阮玉脚下顿了顿:“那个女的,碎了……”
“什么?”金玦焱怪叫:“多不吉利!”
阮玉立即睇向他,眸子隐有怒意。
他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改口:“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哈哈……”
却是弄拧了。
他是听说象征阮玉的那个泥人碎了,觉得忌讳,自是要“破解”一番,而阮玉则是认定了那个泥人代表温香,如是,金玦焱对温香的这番心意……
“这泥人就是第二个心愿了!”阮玉突然道。
“什么?”金玦焱急了:“不是说好了……”
见阮玉瞪了眼睛,顿时气息一阻:“这么说,我只剩下……一个了?”
睃了他一眼,举步向前。
“哈哈,没关系,反正……”
“休想把最后一个心愿变成无数个!”阮玉及时阻止了他的幻想。
金玦焱的笑容僵在脸上,想跟阮玉辩驳一番,又怕她哭,心里万分懊恼,只恨怎么仅图一时痛快,惹得阮玉生气,居然就这样浪费了一个心愿,如今只剩最后一个,要他怎么办才好?
俩人一个赌气一个沮丧,一时竟是无话,只听见鸟偶尔飞过,撒下几声嘀哩。
此刻,已经能看到春日社的人了。
其实距离他们下车的地方并不远,只是俩人一路斗嘴,耽搁了时间。
阮玉意识到自己刚刚哭过,这会也不知弄成了什么样子,正拿手指检查着自己。
“给。”
一面镜子出现在眼前。
她抓过,习惯的照起来。
然而只是眨眼之际,便定住。
这镜子……
“金玦焱……”见金玦焱转头,皱眉,急忙改口:“四爷……”
眉梢跳了跳……他怎么觉得叫他四爷倒不习惯了呢?
“这面镜子……”
“我买的。”金玦焱背起了手,望天,隐在敞袖内的指尖激动的抖,抖。
“我是说……”
她见惯了这个时空的铜镜,无论打磨得如何精细,照出来的人依旧是黄黄的,而她手里的这面镜子,与在前世用的梳妆镜没什么不同,难道说,还有人是囫囵个穿过来的?亦或者,东西也会自己穿越?
不过这是没法询问金玦焱的。
她照得很仔细,或者说她对镜子观察得很仔细,摸了又摸,一副爱惜的样子。
而这副样子落在金玦焱眼中,心里漫起一层欢喜。
“四爷……”
镜子又出现在他面前。
皱眉:“干什么?”
“还给你……”
“呃,你若喜欢就收着……”
“那怎么行?”
☆、193各有难处
阮玉认为,这东西能够流落到这个时空,还落在他的手里,那么对他而言绝对属于珍贵的宝物,虽然就在刚刚,她还觉得一个大男人竟然随身揣着面镜子真是……不好说,不好说啊。
岂料金玦焱急了:“本来就是给你的!”
袖子一甩,大步向前。
阮玉怔了怔,急忙追上:“给我的?”
“嗯。”
“真的?”
又怒了:“你怎么这么麻烦?那天你什么也没挑,我自是过意不去,此番只当谢礼。我可不像有些人,只会食言……”
他对莫名其妙的就丢了一个心愿依旧耿耿于怀。
阮玉攥紧了镜子,跟上他的脚步,笑得讨好:“谢四爷……”
“嗯。”
他草草的应了声,步伐加快,然而唇角已经翘了起来。
“四哥……”
“金四……”
“四爷……”
“四嫂……”
“金四奶奶……”
远处有人看到他们了,他刚露出微笑,就见人群一动,打里面滚出个大红球,他的笑容一下子就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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