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经,他也来了……
当然,若是依三皇子印致远的“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说法,定是也给贾经下了帖子,可是贾经虽然脸皮厚,倒也不愿意在外人面前丢脸,按理,今天的聚会他是不会参加的,但既然出现了,莫不是为了……
余光中,阮玉已经慢下脚步,蹙起纤眉。
他对她这个表现很满意,只是他也很好奇,贾经到底得了阮玉什么物件,要给她写那样一封无耻至极的信?若说阮玉将心爱之物送给尹金还差不多,难道是尹金又转送了贾经?
可能吗?
“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阮玉对贾经是否能够出现没有什么概念,她只是诧异贾经到底得了她的什么,隔着这么老远都能看到他耀武扬威的表情,却忽然听到金玦焱发问,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
金玦焱皱眉:“没有就好。”
阮玉刚把心思转移到他身上去,他就大踏步的走了。
“庞七,听说你有喜了?”
只一句,那群人便笑炸了,结果他们又说了什么,阮玉一句也没听清,她只看到贾经站在人群外,一边瞧着她,一边打衣襟里摸出样东西。
但只露了个头,就塞回去,然后冲她暧昧一笑。
莫非那就是她的物件?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倒当真起了好奇之心了。
“金四奶奶……”
裴若眉穿着一身新制的藕荷色绣银线荷花纹边的衣裙跑过来,硕大的裙裾令她的行动踉踉跄跄,不得不拿手拎着:“你怎么才过来?眼睛怎么红了?金四欺负你了?”
正在同众人寒暄的金玦焱耳朵立即抖了抖。
裴若眉说着,还威胁的睇向金玦焱,大有他若是真的欺负了阮玉就要替阮玉出头的架势。
“哪有?是草原上的风太大,有些吹到了。”阮玉解释,不自在的瞅了瞅金玦焱。
金玦焱看似聊得正开心,可也只有他知道,在听到这句话时心里是怎样的感受,就像化开了一滩水似的。
阮玉为了不让裴若眉继续追究,急忙转换话题:“你怎么穿成这样,不热吗?”
裴若眉没好气的白了蒋佑祺一眼,只不过那一眼满含蜜意:“还不是他,听说三皇子邀咱们共迎贵客,非从他娘那抠来了银子,给我做了这一身,说是以显隆重。”
又扶了扶繁复的鎏金点翠蝙蝠簪,打量阮玉的月白底子雪里红梅襦衫,水红挑线裙子,再瞧瞧绾发的白玉簪子,皱了眉:“金四怎么这样,舍不得给你花银子吗?”
金玦焱的耳朵又抖了抖。
怎么回事?学会挑拨人家夫妻关系了?小圆不在,一个裴若眉顶十个小圆在聒噪。
“是我自己怕热,跟四爷没关系。”
金玦焱的心又软了软。
“也是,反正你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裴若眉抿紧了唇,有些幽怨的瞧着阮玉。
那是!金玦焱心里得意的想。
“小圆怎么没来?还是跑到哪里淘气去了?”阮玉四下张望。
“她来不了了。”裴若眉语气幽幽:“她……”
附在阮玉耳边……
“有了?”阮玉惊叫。
“嘘,小声点!”裴若眉连忙瞧瞧四周:“还不到三个月,不能声张……”
阮玉记起,方才金玦焱就恭贺庞七有喜,可是接下来谁也没有谈论这事,八成就是……
“你也别怪她,小圆这胎怀得艰难。咱们女人,生活在一大群女人中,若是没个子嗣傍身,还不被脂粉堆给埋了?你看小圆平日里笑嘻嘻的,心里却是难呢,她婆婆总拿话敲打她,若不是小圆心大,早就被那老太婆挤兑死了。只望小圆此番一举得男,也便算熬出头了……”
裴若眉叹息,不由自主的去看自己的肚子。
阮玉知道,裴若眉成婚三年,亦是一无所出。蒋佑祺虽不像庞维德那般胡闹,可也顺着母亲的意纳了两房姨娘,如今蒋老太太下令,若是裴若眉今年再怀不上,就要停了姨娘跟通房的避子汤。
裴若眉,也难啊。
阮玉心里暗叹,牵起她的手:“放心,这事急不来。有的时候,你越急越没有,可是等你不急了,他倒来了……”
裴若眉噗嗤一笑,戳了下她的脑门:“听起来就好像你是过来人似的,你可比我小四岁,过门还不到一年呢。怎么,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