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但衾嫆偏生就是心中一咯噔着,转过身来,觑着楚漓的神色,烟波流转后,方面带笑靥。
打趣地问道,“怎么,你这是——吃味了?”
她眉眼含笑,没得一分紧张担忧的,仿佛是捏准了他不是那种捻酸吃醋的性子,才敢这么接。
楚漓却也知晓这个理,他起身,行至衾嫆面前时,微微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没错,我就是吃味了。”
话音落,却是伸手轻轻按了按衾嫆的肩,“好了,天凉,早些回去歇着吧。”
语毕,楚漓先行一步。
留下衾嫆愣愣地不知所以然。
好一会,她才揉了揉额头,如梦初醒的样子。
“楚漓会吃醋?”
这五个字,她呐呐开口,面上不禁惊了下。
上辈子都不曾见楚漓有一次这般的,更莫说重来一次,他也是带着记忆的,怎会……
衾嫆想着想着,又是忧又是喜的,整张脸红彤彤的,看起来十分娇羞。
再说沈寄年,他回到营帐后,直接命殷老三将那吊着只剩一口气的重症病人抬过来。
“沈大夫,这人……就差一口气就没了,你要试药也该拿个有几口气的吧,要不然这一下就……就死了可怎么试得出药效来?”
殷老三面上带着防毒的面巾,手上戴着护套,将奄奄一息的病人放置到铺了白色褥子的席子上。
压低声音问道。
“管他几口气,只要一息尚存,就都有用。”
沈寄年一边净手,一边说着,等擦干净了手,再拿出银针来。
在病人身上试针,一针下去,病人痛苦地呻吟了声。
沈寄年面不改色,“将七毒七灵花草拿来。”
他封住了病人身上几处穴道,对殷老三吩咐道。
殷老三按照他说的,将他要的花草都拿来。
“不对,这味不是。”
沈寄年接过来,定睛一看,面色变了变,他挑出其中一株淡紫色根茎的草药,严肃道,“你们这么多人,找不到一株正确的紫茎草!”
他似乎很生气,就像是那种自己以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却被人泼了一桶冷水,告知东风转西风了。
“可……这都是按你说的,找的啊,难道这不是?”
“胡闹!”沈寄年将那草药挑出来往一旁的火盆中扔进去,面容肃穆冷清,“紫茎草的根部是深紫色,且叶身含小刺——你们带回来的这株,是有毒的紫阎罗,一旦混入药材里,立即毒入心脉,七窍流血而亡!”
这也是沈寄年为何这么大反应。他是医者,绝不能容忍这样大的偏差失误。
殷老三却分辨不出来真假紫茎草的区别来,他只知道沈寄年说紫茎草的根部带紫色,便和殷老四找了这样的草药回来。
哪里知道,居然还有如此想象的两株草,还截然不同。
他不禁一阵后怕,神医太忙了,所以在将药草的特性写下来交给他后,便直接将找花草一事交给了他和殷老四……
不曾想,他们却办砸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