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为了东西这般求于他人?
老者摇头,手摸着自己花白的鬓角,无奈地叹气,“不是老朽不肯帮,实在是经年久月,老朽也实在是记不得了……”
“既如此,也就不为难老人家了。”衾嫆闻言眸子黯淡几分,朝老者颔首表达谢意,然后看了眼夏婵,从她手中拿了银袋子,递给老者,“这是一点心意,务必收下。”
她伸出的手纤细白嫩,同微微泛黄的脸截然不同,老者微微看了眼,伸出手,接过。
“就此别过。”衾嫆看着对方接过钱袋子,目光顿了顿方颔首浅笑,带着几人离去。
“小姐,那线索就这么断了吗?”殷老四有些烦闷地抓了抓头发,原本以为事情办得妥当了,哪知道又出这样的差错。
衾嫆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漂亮的眼睛眯着,嘴角勾了勾。
“你们没发现不对劲吗?”
夏婵和殷老四一起摇头,不解。
魏赢眉梢微微凝着,似在回忆方才石屋里发生的一切,寻找可疑之处。
“那老头有些古怪。”
衾嫆一边往回走,一边笑得很是神秘,“哦,何以见得?”
大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往回走,但看她面色从容,运筹帷幄的样子,就不由得跟着她。
魏赢越发觉得自己的观察和猜测没错,“我阿母年纪大了后,最是受不得风吹日晒雨淋的,然而方才石屋的窗户都是打开的,屋内整洁得不像是一个孤寡以打鱼为生的老人家……”
他话音落,殷老四也拍手,“小姐,你的意思是?”
“拦住他!”衾嫆却眼尖地望着石屋的一扇窗户,那里,有个身影正要跳窗……
她低低一呵,殷老四便飞快动作,可魏赢更快。
他跟着殷老二苦练了轻功,如今已经是小有成长。
几下便超过了殷老四,伸手一把提着那刚要逃跑的“老人家”,提着他的衣领,将人双手往后一剪。
“诶你做什么!”老者惊慌失措地喊着。
衾嫆几步走来,手中折扇敲打着手心,“说,你是谁,为什么冒充这石屋主人?”
老者像是听不懂一样,摇头,看起来可怜极了,“姑娘啊,老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
衾嫆忽而冷笑,自己伪装得对方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伸出扇尖,朝着对方飞快一勾,就将他鬓角的白发打乱,露出鬓角里黑色的头发。
然后她又看了眼殷老四,后者这么会功夫也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了,咬着牙,上前粗鲁地从老者的鬓角伸手毫不客气地一撕。
一张人皮面具被拽落下来。
露出一张中年男子的脸来。
夏婵惊异地望着这一幕,只觉得惊奇。
被撕掉伪装的人皮面具的男子登时吓得跪地求饶,“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小人就是一时贪财……小人不是有意欺瞒啊!”
衾嫆冷冰冰地问,“原先的老人家去哪了?你对情人泪知道多少——”
男子眉目转了转,衾嫆一看便知他要糊弄自己,拔出匕首,直接横在了对方脖颈处。
“说,不说实话的话,立马杀了你!”
被衾嫆雷厉风行,杀伐果决的样子吓到,男子忙摆手表明自己的态度,“说,说,说!小人什么都招,别,别动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