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原来是那石屋主人的远方侄子,因为好赌又懒惰,家徒四壁没有办法就将主意打到了唯一的远方亲戚身上。
原想过来混吃混喝,但这个远房叔叔却嫌他游手好闲,每天阴阳怪气的。两人就开始不和,恰巧他看到了殷老四给叔叔的信,从他口中问出了情人泪的情况……
他想借机捞笔钱,可是固执的叔叔不肯,两人就吵了一架,叔叔负气出走。
再然后他财迷心窍,加上早年走南闯北会点人皮面具制作,便冒充自己叔叔。
“你撒谎。”衾嫆手中的匕首没有放下,眸子里浓浓的厌恶,道。
她指了指窗角那的箱子,“你杀了他,将他藏尸至此。”
听到衾嫆这么说,殷老四面色一凛,忙上前打开那箱子,果然看到已经浑身冰冷僵硬的老人家的尸体。
不禁惊叹衾嫆的洞察力和聪慧。
“这……不,不是我杀的,是,是他和我吵,然后我……我就推了他一下,他自己撞死的!跟我没关系,对,我没有杀人!”
他矢口否认,衾嫆却冷冷地踢了他一脚,“畜生!”
事到如今还死不悔改!
她忽然想起前世,外祖母死之后,容惜站在护国公府门前,说的混账话。
什么外祖母自己短命,与她毫无关系……
怎么毫无关系!
前世两国公府若不是容惜和容小莲从中作梗,岂能衰落成那般。
害人者,却常以受害者自居。
这到底是个什么道理?
衾嫆用匕首指着男子的筋脉,“说,情人泪的下落在哪?老人家他临死前可有留下相关线索?”
对待这种人,衾嫆用的只有以暴制暴。
男子被衾嫆凶狠的神情以及脖子上的疼痛吓唬到,忙带着哭腔地道,“别动手别别别,小人都说——有有,有线索的!”
他此时已经后悔莫及,为了一点银两,将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多不值啊!
衾嫆冷着脸,等他开口,手上的匕首不曾离开他的脖子,“老实交代,否则立马送你下去向老人家赔罪!”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男子怎么还敢撒谎?他恨不得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倒豆子似的说出来,就怕衾嫆一个不满意,手一抖,他就小命交代在这了。
“我听叔叔说过,情人泪听起来像是眼泪,其实是鲛人的泪——古时候一个传说,鲛人的泪落地可成珍珠,能入药……”
男子哆哆嗦嗦地说着,“其实情人泪就是淮海产的白玉珍珠……这个东西很常见,但是不容易找寻,要凭运气的……当年那位救了我叔叔的神医也只是碰巧捡到了一颗罢了。”
他说完,不由双手抱头,做出害怕又愧疚的动作来,“姑娘,小人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该,该放下匕首吧!”
鲛人的眼泪,淮海的白玉珍珠。
所以兜兜转转,情人泪就是白玉珍珠!
衾嫆眼中迸射出狂喜来,她忙收了匕首,对魏赢道,“魏赢,带他去见官——老四,你跟我去找珍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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