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轻舟被几名姑娘用怜悯心疼的目光看着,只觉得手足无措。
怎么了?难道他猜错了吗?
还是说不能提及大乘期?
容棋哽咽,抱着一丝希翼,问蔺轻舟:“阿舟,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记错了?”
蔺轻舟:“我……”他不停地给白羽灵雀使眼色。
牧重山总算肯开尊口:“你与她们说,确实是大乘期。”
一言让蔺轻舟当即定心,对几名泫然欲泣的姑娘说:“我之前没想起来,胡乱猜了一个,但是刚才仔细回忆了一下……”
几位姑娘连忙屏息细听,瞪圆双眸看他。
蔺轻舟说:“我没猜错,的确是大乘期。”
水榭书斋静了一瞬。
然后姑娘们纷纷扯起衣袖擦泪,抽噎的抽噎,哀叹的哀叹,看蔺轻舟的目光仿佛他已经被负心汉弄得遍体鳞伤。
蔺轻舟感觉自己不立刻绝望得投河自尽,都愧对姑娘们的眼泪。
“呜呜,阿舟这药吃都吃了,可怎么办啊?”容棋悲戚。
蔺轻舟无奈:“继续吃呗,能怎么办。”
容画怒道:“到底是哪个狗男人,让思凡姐姐去剁了他!”
蔺轻舟惶恐:“谨言慎行啊!!!”
容书直接捂嘴抽泣,呜咽出声。
“不是?!”蔺轻舟手足无措,“各位姑娘,你们在哭我可怜之前,好歹告诉我,我到底哪可怜了啊?”
“等一下。”性格沉稳的容琴手一举,缓和气氛高声说,“姐妹们!毕竟阿舟说是朋友,那也不是没可能!我们还是再和阿舟确认一下吧!”
她如此一说,大家纷纷压下悲伤和气愤,开始凑一起嘀咕。
“肯定不是上善娘娘。”
“对,肯定不是。”
“也不是璞玉尊吧,他的模样,都能做轻舟的爷爷了,画儿你去问问年龄。”
容画头一转,紧紧地盯着蔺轻舟看。
蔺轻舟被盯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干咽空气。
容画问:“阿舟啊,你口中的这位朋友,外貌看起来年方几何啊?”
蔺轻舟:“二十来岁。”
四位姑娘神色立刻变了,面面相觑。
容琴小声:“那不是……只有他了……”
“他?”蔺轻舟疑惑。
容棋看向蔺轻舟,问:“阿舟,是炽焰尊吗?”
蔺轻舟茫然:“炽焰尊?谁啊?”
牧重山显然已经明白姑娘们为什么会这般反应,他噗呲一下轻笑出声,道:“就是聂焱,湘御宗宗主。”
蔺轻舟顿时一口凌霄血哽在喉咙。
为什么会觉得是他啊?!他见到我怕不是会立刻将我抽筋扒皮。
蔺轻舟想起聂焱那条缠火铁鞭就觉得发怵,偏偏容画还口无遮拦,大声地问蔺轻舟:“阿舟,你是要和炽焰尊双修吗?!”
蔺轻舟心力交瘁,想拿额头撞桌子:“怎么可能啊!”
“如果不是,呜呜,那不就说明,阿舟你被人骗了吗?”容书小声抽噎。
绕了稀里糊涂的一圈,蔺轻舟总算问到重点:“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我被人骗了?”
容琴长叹一口气,拍拍蔺轻舟的肩膀,一副‘你要坚强’的神情:“阿舟,修道界,只有五圣是大乘期修为,你说的朋友,根本就是在信口雌黄。”
“五圣……”蔺轻舟正不知如何应话,容思凡款步从书斋外走进。
坊主一眼看见姑娘们围坐在蔺轻舟附近,个个手中还拿着书卷,心里觉得好笑,脸上佯装嗔怒:“来书斋不念书读诗也就罢了,怎么还欺负起你们的五师弟了。”
“姐姐,你可得帮阿舟出出气!”容画嚷嚷起来。
“出气?”容思凡轻挑眉。
容画拉着容思凡在案桌前坐下,跟她说了方才的事。
“大乘期?”容思凡朱唇不紧不慢地吐出这几个字,看向蔺轻舟。
蔺轻舟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心虚低头。
“是啊。”容琴哀叹不已,“阿舟定是被坑蒙拐骗了,修道界除了五圣,哪来的大乘期修士啊。”
容思凡轻抬眼皮,慢悠悠道:“话可不能说得这么满。”
“嗯?”几位姑娘齐刷刷地看向容思凡,眸光全是期许,仿佛蔺轻舟后半生是否幸福,都挂在坊主的一句话上了。
蔺轻舟也紧紧地盯着容思凡看。
不过他是心里发虚,担心容思凡知晓牧重山的事,会察觉出白羽灵雀的异样。
容思凡还以为蔺轻舟也在祈祷着自己没受骗,伸出葱白玉指点了他额头一下,叹气道:“虽说这世间大乘期修为的修士不止五圣,但我口中的那人也绝不会是答应与你双修的人,别这副模样看着我,惹得我本想骂你自作自受,如今都开始心疼你了。”
“啊?为什么不会啊。”容书抽哒哒地哽咽,还替蔺轻舟抱着侥幸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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