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太紧密了。
拿着从各家查抄回来的书册迷信,皇帝眼中寒光闪过,手指弹了弹那密信,冷笑道:“哼,好个忠心耿耿的定城侯府,朕竟不知道,他跟我那好侄子还有这般的交情,五万两银子的孝敬,谢卿家可当真是朕的忠心臣子!”
底下候着的一干人等忙低下了头,皇帝的怒气蓬勃欲发,谁也不想被抓了去当那出气筒。
皇帝是个善于隐忍的,愤怒过后,很快便收拾好了情绪,寒着脸问道:“另外一些人家里,都查出什么情况了?”
柴启文倏然便跪了下去,请罪道:“臣无能,虽在各家搜出不少东西,问题虽多,却是不曾拿到有关谋逆之事。”
锦衣府都督齐泽也道:“臣派的都是锦衣府里最最精通那些机关之术的,各家里果然搜出不少密室,只是重要的书信证据,却是寥寥无几。”
两人皆有些羞愧难当,磕头羞惭道:“辜负了圣上信任,臣等无能,还请皇上责罚。”
皇帝却是欣慰地点点头,亲自下了御座扶起两人,叹道:“文之、怀仁,你们一个是我妹夫,一个是我伴读,你们的忠心能力,我岂会怀疑?这些勋贵那都是狐狸成了精的,便是跟乱党来往,那书信大多怕也是当时就烧了的,你们又哪里能找到?能拿到如今这些,已经是出乎我的意料了。朕合该再赏你们才对。”
蔡启文字文之,齐泽字怀仁,闻言倏然又跪了下去:“皇上信重,臣实在不敢当。”
皇帝板起脸:“朕说你们当得就当得。”喊了内侍进来,道,“传朕旨意,蔡驸马齐都督办差有功,赏珍珠两斛,黄金百两,锦缎百匹。”
蔡启文齐泽又是好一通谢恩,末了,蔡启文还有些不明白,问道:“皇上,臣等受此赏赐实在有愧,这些证据,怕是不足以叫昭狱那些人俯首认罪……”
皇帝摆摆手:“这你不用操心,这些老狐狸经历世事百态,如今自然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动他们,这会儿他们聪明的,就该有动作了。”
蔡启文齐泽虽还不明白,可皇帝不想说,谁还敢问?一时退了出来,皇帝一个人批阅着奏折,文官御史早就炒成了一团,上的奏折就没一个对他心意的,越看越是烦闷,朱批便越发刻薄。
周如海进来小声回禀:“六皇子高烧越发严重了,杜昭容娘娘又哭晕过去了,清漪阁派了人来通报,皇上,您看……”
皇帝当即便拉下了脸:“你不见朕正在批阅奏折?杜昭容真是越来越放肆,明知道朕在处理军国大事,还敢来打搅。”当真这段时间把她捧太高了,果然是心野了吗?冷哼一声,“传话过去,朕晚点在过去。”
周如海低头不说话,果然,一会儿皇帝便闷闷起来,不悦道:“罢罢罢,如今这会儿还少不得她……来人啊,去清漪阁!”若杜昭容不是二公主生母,他还要拿着这个借口……哼!
同一时间,昭狱里,齐国公修国公贾代善贾敬等早有准备的人便喊了那当差的来,不一会儿,他们便被带到了更好的屋子里去,那里,自然有人等着他们跟着说话。
而定城侯府景田候这些有着太多糟心事的人家,冷汗直打湿了亵衣。
三天后,六皇子转危为安,虽脸上留下印子左手反应不大灵便,到底性命无虞。皇帝喜忧参半,恰此时有人作证景田候定城侯工部李石李侍郎兵部张源张参将等十几户人家参与徒宥明叛乱,圣上大怒,下旨夷三族,六岁以上男丁尽皆处死,女眷发为官奴,遇赦不赦。
修国公府齐国公府镇国公府等勋贵之家也各有子侄被训斥罢官,理国公缮国公两位更被圣上训斥,勒令禁闭一年,不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