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的恶劣行为一旦被发现,不是要受到媒体的猛烈抨击吗?怎么自己就执行不了著作权法呢,对作者那微乎其微的稿费久拖不付,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撰稿人写稿,是一种劳动,就好比是给媒体打工,也算得上是“民工”所不同的是,一个凭的是脑力,一个凭的是体力,企业拖欠民工工资是一种债,那么报纸刋物未付稿酬难道就不是一种债?
法律也有,条例也有,可执行起来就那么难?除了媒体难逃其责,作者自身也有原因,而且在很大程度上助长了媒体的这种胆大妄为。我们有多少写作者,在对待稿费问题上从不斤斤计较,因为所得稿费大多在百元之内,有的甚至只有十几元,为这一点钱,要到邮局领取,要凭居民身份证,要抽时间下功夫,怕这怕那,于是没稿费也就无所谓了,在这小康社会里谁还稀罕这一点点钱呢?如果硬是到报社讨要,更是拉不下这张脸,真敢拉下脸来,又怕得罪了编辑。读书人怕言利,还未开口脸先红,倒是那些欠薪的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味地拖,拖,拖,久而久之,便成为一种司空见惯,最终成为一种社会现象。
现在,拖欠稿费与被人盗版、被人盗名一样,都属于作者被侵权,这种现象正在被更多的受害者揭露出来,并陆续在网络上披露,于是这一现象终于浮出了它的本来面目。这里的受害者,集中在那些没有名气的文字爱好者,他们的权利如此容易被人践踏,我们不免为之感到悲哀。他们不是大作家,他们的胃口也强不起来,无奈悲哀之余,也只好借助网络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不得不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了。依笔者之见,不妨采用以下“五字法”:
办法一:忘。倘你是撰稿者,那么最好把报纸上发过的稿子忘掉,这样如果有稿费寄来,那叫“喜从天降”拿不到也不会失望太大。我们现在的月收入好歹也有个四位数,也不急着买鱼翅熊掌吃,何必为这点劳什子小钱黯然神伤,所以还不如摆个小凳坐着耐心读书,顺便再等等看吧!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办法好象行不通了,因为大家认为这并不是钱的问题,主要是涉及个人的权益问题。
办法二:讨。大千世界,大河上下,有被拖欠稿费的想必已经人山人海,但散兵游勇式的讨,费时费力,形不成气势。为此,建议成立一个“中国作者稿费联盟”以维护作者的权利,凡是拖欠稿费的,作者可以委托该机构代收,机构获得一个百分点的报酬作为工作开支费用。模式已经有了,比如前面提到的“中国著作权使用报酬收转中心”现在剩下的是,这事到底由谁来牵头。
办法三:曝。有良心的作者和主张正义的媒体,应当毫不留情地对拖欠现象予以曝光。这样做,既可监督媒体,又能维护广大作者的正当权益,同时还能维护那些按规矩办事的媒体的良好声誉。如果我们真正这样做了,那么就会如香港作家汪慧迪先生说的那样“媒体赖稿费就是饮鸩止渴”让它彻底玩完。
办法四:告。拿起法律武器,告他们去。说实话,在这个问题上谁都不会为讨一笔“狗肉帐”而与报刊对簿公堂,况且“赢了官司赔了钱”又不是没听说过?这官司打起来费神又费力,弄不好还得折寿!今年3月29日,作家陈大超壮告新浪网侵犯著作权案,在孝感市中级人民法院正式开庭,可结果是被告缺席审理。此事的最后结局现在不得而知,但他这样做,毕竟是拿起了法律的武器,至少在法律上我们可以战胜对方。
办法五:跳。年末岁初,一场清理拖欠工程款和民工工资的攻坚战,已在全国范围内迅速展开。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相关部门积极行动,清欠力度之大、措施之坚决、反响之强烈,为近年来所少见。我们的作者不妨抢抓机遇,乘势而上,先给责任编辑写信查询,再给责任编辑表明态度,如果仍然置之不理,就给当社长写挂号信发“最后通牒”社长也拖着不付,那就向民工学习,演一场“一吵、二闹、三跳楼”的闹剧,以引起有关方面的高度重视。我不信,如果真有人爬到报社高楼上为讨稿费而喊跳楼,它今后岂敢让那些写稿者两手空空?
但切记:如要跳楼,只要爬到楼顶就可以了。
因为我们的目的很简单,让他们付清该付的,让我们拿到该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