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丝浅笑,“简单,我们派人将他的尸体送回药王谷,就说是在西夏国救的他,最后一路被人追杀。”
她话说到这,飞羽那微垂的眼里快速的闪过一道欢喜之色,但没敢在牧九歌面前表露出来。
“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话从幻族少主口里说出来,没人会怀疑的。”牧九歌轻声安慰着,神色平静。
飞羽听着猛的抬头,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深吸了口气,冷静的道,“谢王妃提醒,此事我一定会办好的。”
“不用谢我,我也只是不想药王谷的人查到我们的头上来,想必少主也不想自己日后的生活被打扰,是吧。”牧九歌浅笑着望着他,公开坦诚的说着。
飞羽听着又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是我连累了王妃你们。”
“无妨,现在将他的尸体送回去还来得及。”牧九歌说着又是用剑身挑着将他的衣襟拢好,这才起身,轻声道,“我回了,少主可还回滁州城?”
飞羽摇了摇头,“不了,我现在就带着他的尸体去药王谷。”
“好。”牧九歌转身,准备离开,可在提脚时又是回头,望着他轻轻一笑,不好意思的道,“可否问少主一个问题?”
“王妃请说。”飞羽一脸坦诚的道。
“他可是你的亲哥哥?”
“不是,是我父亲当年从外面捡回来的,那时我母亲还没生下我。”
“谢谢。”牧九歌朝他颔首点头,表示她已知道,谢他如实相告,随后转身,大步离去。
牧九歌走后,飞羽也是没有过多停留,抬手在空中轻轻一挥,躺在地上的薛子朗突的凭空消失不见,随着他身子一闪,继而也是消失不见。
树林里继而恢复了平静。
回到城内,牧九歌立马去看牧无双,这时花不语还没回来,可天色已是暗了下来,很快便过了一天的时间。
次日,牧九歌从守着的坐椅上醒来,猛的起身就要去查看牧无双的伤势。
“姐姐,哥还没有醒过来。”耳边突的传来牧无欢的声音,略带低哑。不用问都知道他也在这里守了一夜。
牧九歌转头,望向他,见他双眼通红通红充满了血丝,心疼不已,“无欢你去休息一下。”
“不要,我要在这里守着哥哥醒来。”他执着的盯着牧九歌,神色坚定。
牧九歌望着他,心疼归心疼,但也知道不管怎么劝,他都不会离开,轻叹了口气后才道,“那我去外边透透气。”
“好,姐姐慢走。”牧无欢很是体贴的起身相送,随后又是手一招,对着屋外的人道,“旭,你带着护卫一同出去。”
空气中听得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随后便见到几条黑影在牧无欢身后一闪而过。
这几个人是牧九歌在去北蛮之前让其留在牧无欢身边的暗桩,旭,颜和和其他人。
炎与他的护卫都在这院子里保护着牧无双,不让任何无关的人员进来。
牧九歌出门后并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找了南宫翔,将她从薛子朗身上找到的信签的事说了一遍。
这是她经过一夜深思之后才决定的。
“你说老头子知道薛子朗没死的事?”南宫翔轻声反问,声色却是平稳的很,听不到有反问之意。
牧九歌点头,“上次在城内杀死薛子朗,他的血也是流了很多,可那时流出来的血还没有毒到别人,也就是说,那时在场的人都已服过解药!”
她缓缓的说着,南宫翔听着却是越觉有意思。
“这么说来,老头子这是在给我们下一盘大棋啊!”
“不是他一个人完成的,还有西夏女皇,薛子朗是女皇的人,还有东药王府的那个女人也是女皇的人,只是她与薛子朗一直都不合,所以才会在皇宫中出现了她逃出宫去,薛子朗却依旧留在皇宫的,他留在皇宫是为了替女皇传递消息,所以后来女皇来京,我们都不知。”
牧九歌轻声说着,眉心却是紧蹙,有件事她一直没弄明白,南华皇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南宫翔见她眉头轻蹙,又是一阵心疼,伸手将她轻揽在怀,抚摸着她的头,柔声道,“九歌儿,这些事都不要你担心,有爷在。”
“我知道爷神通广大,可连一直安分守纪呆在京城的睿王都被南华皇逼得逃出了京,而且孝王也被逼得举兵造反,其他几个王爷死的死,伤的伤,潜的潜,爷,您难道不觉得这里面太过蹊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