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冲天,热浪扑面而来,船身被热浪直接掀起,往水里栽去。
站在船上的南宫和脚下一个不稳,摇晃着身体子就要往水里扑去。幸好他身边的随从反应的快,伸手一把抓住了他。
“怎么回事?”望着火光冲天,身边传来连绵不绝的惨叫声,还有落水声。
大怒又惊慌的南宫和躲避着船身上的火和摇摇欲坠的桅杆,自作镇定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大喝,“河里怎么会起火?”
随从是个中年男人,望着河里漂浮着流动着的燃浇着的河水,皱着眉,紧张的道,“河里好像被灌入了火油。”
南宫和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大喊,“大家快撤回来,快撤。”
撤?他的随从听着他下令,不禁摇了摇头,拉着他衣袖道,“爷,不能撤。”
“为什么?难不成要烧死小爷你们才甘心?”此刻南宫和才不管他的雄心大志,反手一把抓住那随从的衣领,喝道,“命都没了,还打什么打。”
一声大喝,不用他下令,原本还众志成城的将领立马吹响口号,让还能返回的战船全都返回去。
站在岸边的南宫文善看着河里突然起来的大火,还有一连串的惨叫声随着风声传过来,也是不禁一愣,抬头望向一旁没动的军师,神色凌厉,似是鹰眼,紧盯着之间还让人感觉到一股不寒而栗的戾气。
“军师!”
“回王爷,小的敢肯定,翔王定不在城内,而且城里兵马只有三万,并没有原先说的那么多。”
“只三万?”孝王不解,愣着盯着军师。
“是的,这几日我们之间大大小小的战役不下二十场,我方死亡的士兵有四万,城内的伤亡虽然会少些,但也会有两万。翔王带十五万兵南下,大部队随他先行,后继兵马最后在滁州城这边汇合,可我方探子一开始就探到滁州城四周没有任何兵马出现的迹象。而现在只的领将是滁州城的城主与他父亲。”
军师有条不紊的说着,神色间浮起一丝笃定,却没有说破。
“你是说……”南宫文善眼里闪过一丝喜色,盯着他,硬是没把下句说完,眼里却是激动不已,“哼,哪怕你在我也不怕你,何况你还不在!”
说完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众将士听令,给本王擂鼓,本王要亲征!”
军师听他放话,唇角一勾,浮起一丝满意的冷笑,立在一旁,略显恭敬的垂眉顺眼侍奉着。
护城河河面原本不宽,但在李卫到来之时,因为缺水,他硬是将护城河让人加宽到百丈,河水也是蓄的满满,但唯一的不足就是——水源是从城外调过来的,只要把水源一打开,就会将这灌了火油的水带到城外其他地方,所以……
在南宫文善的调领下,一些士兵立马去开河道。
站在城墙上观战的李卫看着河面火光冲天,孝王的大军过不来,顿是松了口气,可一听到孝王下令擂鼓,传进攻的口令,又是一愣,“他这是为何?”
不明南宫文善打的是什么算盘的李卫紧盯着河面,那里火光连成一片,已没有几只船在河中,掉入水里的人,大部份也被河水里的火烧的不敢露面,有的是直接被烧死,还有的更是被逼死溺在了水里,不消一会,河面尸身一片,入鼻是烧焦的肉味以及血腥味,随着河风飘到城墙上。
从城内整顿完士兵的李冲一上城墙,便见到眼前这副惨景,顿时也是傻了眼,城外的孝王兵已是不多,但护城河上火光一片,还是让他震惊了一会。
等他看清楚河火在往哪里飘移时,他猛的一跺脚,大喝,“来人,立马去关上护城河的水闸门!”
“为什么,父亲?”不明状况的李卫不解的问一脸担忧之色的李冲,“有了火油在水里,他们才不敢过来,父亲?”
“闭嘴,难道你想看到全城都被火烧了吗?”李卫大怒,厉喝声下已是转身,寻找着魅雪的身影,“魅雪公子,此事事关重大,一城众人的性命就交到公子手上,还请公子能出手相助,能出城去把水闸门给关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李卫略带焦急,一手已是抓上了站在一旁魅雪的衣袖上,严肃的请求着。
魅雪看了眼护城河上那缓缓流动的河水,也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大人,城外敌军士兵虽不多,但也有百多人,魅雪斗胆,请求大人能让一些士兵随我一同前往城外,掩护我去关闸门。”
让士兵同去?李卫听着一愣,“那不是要开城门?”开城门不就是在放那些已在城门外的敌军进城吗?人数虽不多,但河对岸……想到这,李卫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