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倾城,几日后的京城内却是掀起一股有关白骨案的热议。
一大早上的,呵出一口气都能立马变成冰渣子,可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无一不是对这白骨案议论纷纷。
在一卖热豆腐花处,又有好几个声音低低的传了出来。
“听说了吗?上次的白骨案,是东药王府里的人拿人试药所致,可咱们的皇上却不敢动那药王府的人。”
“才不是呢,我七姑妈的大侄子在宫里当差,听说是皇上想要长生不老,药王府的人炼药,是为了皇上呢!”
另一人刚接过那热豆腐花,用手挤了挤刚刚说这话的人,低声道,“别乱议,这可是在京城,天子脚下,万一被皇上知道,那我们就没好日子过了。”
“就你胆小,怕事。”那人回了买豆腐的人一句,又是低声喃喃了几句,“不过听别人说,皇上可是一直留着东药王府里的少庄主与小姐在皇宫炼丹……莫非是皇上与药王府的人勾结,抓我们老百姓做实验,真的想要得到长生不老药吗?可这世上真的有长生不老药吗?”
他这低喃声不大,但在一起买豆腐花的却都听的一清二楚,全都不由的打了个冷颤,真的会有这种事?如若是真,那他们小老百姓的命,就真的要担忧了!
思及此,众人又都想起还有一个二品官的被关在京兆府尹了,听说年后会处斩,心里又立马活络起来,不行,怎么着也不得让那个二品官再被他人庇护了,不然他们的小日子就真没法过了!
当下不约而同,吃过饭后,原本空了的京兆府尹门口立马又聚集了许多百姓,全都是要求立马处死赵财的人,这样原本去围持秩序的南宫文善又是头疼了好几天!
城内百姓议论纷纷,城门口不远处,却是另一番景象。
“你居然还敢出门?”女子尖锐的声音中透着不屑,那原本晶莹如玉的双眼此刻却是布满了戾气,手一伸,拦住就要从她身边而过的女子,不屑的冷嘲,“还以为翔王会有多喜欢你,会真的要娶你,没想到,他要的还是权力,而你只不过是她身边的一根贱草罢了。”
被拦下的女子一身浅黄色长裙,肩上披了白狐裘袍,将那张略带苑苍白的小脸映的更是小巧玲珑。
“放肆,我家小姐面前岂是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可以拦的?”浅黄色长裙的女子身后猛的冲出一身影,一身黑红相间劲装打扮的花不语毫不留情的叱骂,“你也只不过是个江湖小姐,在候府小姐面前说话可是要客气点,不然小心你嘴巴!”
花不语说话可是一点都不客气,牧九歌听着却是微微动容,眼前似乎又想起了红妆那护她时的模样,双眼晶亮,害怕却又坚定的护着她。只是眼前人嘴更毒,一点颜面都不给他人留一点。
“你又是什么东西,低贱的奴婢,主子间说话你也能插嘴的?来人,给我打。”黎千面脸色早已难看的很,抬手喝令她身后跟着的两个宫婢过来教训花不语。
一直没说话的牧九歌,微微的抬起了头,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在清晨的朝阳下更显娇嫩,那原本清澈如水的双眸此刻平静的很,就那么盯着黎千面。
她没说话,可周身却散发出一股令人不敢靠近的气息。
黎千面离她最近,更是感觉到了,这让她很是不喜,皱着眉头,红唇轻启,冷嘲的道,“难道你们官家人就是这么教婢女的吗?”
花不语一见黎千面在嘲讽牧九歌,当下又是一气,冲着她就又要开骂,“你给我……”
“不语。”牧九歌出声打断,她声音沉冷,让花不语有些害怕,抿了抿嘴, 伸回手,却依旧倔强的挡在她身前,不让开。
“我家事还轮不到你这外人来开口,你又是何人?”牧九歌冷冷的盯着黎千面,沉声反问,“你又是以何身份在本小姐面前开口呢?”
黎千面只与牧九歌见过两面,却从没有正面开口说过话,可这一开口,便知她自己已掉了身份。
面对牧九歌的问话,她瞬间不知如何作答,是以一届江湖势力中的小姐,那便要低官家女子一品,可如若以皇上客卿身份,那她刚刚开口,就是挑衅,那又是谁给了她这本事,让她一客卿身份去嘲讽另一官家女,若是被传到其他官家子耳里,那么她还何以在这南华国行走?
丢的又岂是她的脸?还有东药王府的,更有可能会断了东药王府的门路,她——牧九歌果然是个难对付的女人!
“如若这位小姐没事,那我们就先行了。”牧九歌朝着她微点了下头,表示她要先走了,微敛下去的眼角却是瞟了街角另一处,那里那道紫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刺痛了她的眼!更是疼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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