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终于找到医药箱,打开箱子后,瞧见里面准备齐全,微微愣了下,才拿出酒精和棉签。
她坐在他身旁,粗暴地扯过他手掌,听到他倒吸口冷气声,心底还有那么丝变态的痛快,嘴上忍不住幸灾乐祸:“活该。”
贱人自有脑残收拾。
她应该去叫人轻医生,看到触目惊心的伤口,她还真犯难了。
她又不是护士,没接受过专业训练,要是感染了,这么好看的手多可惜啊。
“我去叫人请医生。”
叶简容刚起身就被唐御笙另一只手拉住手腕,她疑惑地扭头,俯视被阴影遮挡半张脸的男人。
男人沉默半响,才道:“包扎个伤口都不会,还需要请医生……叶简容,你是不是除了演戏,一无是处?不会煮饭,不会包扎伤口。”
她就不该男人狗嘴里吐象牙!
她会做饭好吧,她会包扎伤口好吧。
既然都这么诋毁她了,她也用不着为他的伤口着想了!
叶简容阴笑了俩声,“谁说我不会。”
她重新做回位置,为他包扎伤口,心底恨不得给他伤口涂辣椒水,可想是一回事,做起来难啊。
唐御笙只是暂时废了一只手,还有另一只手能压制她呢,男女悬殊问题也摆在那里,她作恶后,肯定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所以,为了自身安全着想,更为了心底善良,她放弃涂辣椒水这么恶毒的想法。
唐御笙瞧着眼前的女人,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底缓缓流淌着什么,越发入神。
他用激将法,将女人留下来,他也不清楚自己真实的想法,只是想这么做了,下秒就实行了。
他很爱惜自己的身体,健康才是本钱,女人包扎技术无意是粗劣无章法的,但医生能像她这么全神贯注于一处伤口吗?
医龄越长,医生越是对他这种小伤口漫不经心,他大约想看叶简容那为数不多的认真吧。
直到叶简容满意地呼了口气,将被绷带栓成蝴蝶结的手摆在他眼前,兴高采烈地邀功:“唐御笙,看看我技术不错吧,这蝴蝶结是不是很有创意?”
唐御笙瞧着被裹成粽子的手,还竖有一个峭立的蝴蝶结,他眉尾抽动了一下,他怎么就让这么个蠢女人替自己包扎……
“没技术可言就算了,还这么没品。创意?我看这是幼稚。”唐御笙冷不伶仃地回道。
叶简容愤怒地抽回他的手,再次听到他抽冷气声,才冷笑:“既然这么没技术没品的作品,上不了唐总裁的眼,那还不如毁了它。”
见她真要拆那绷带,唐御笙另一只手急忙拨开她,边又道:“如果重新组装又得费一定时间,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么?我现在要去洗澡了。”
唐御笙起身便朝浴室走去,走到一半,才想起手包着呢,于是扭身邪恶地笑了笑:“叶简容,我手受伤了。”
“所以?”面对一句赞扬的话都吝啬给予的男人,她也不表示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
“所以,脱衣不方便,你帮我。”
呵,这是请求的句子,到他嘴里就成了命令的语气。
叶简容打了个哈欠,不以为意道:“受伤的位置沾了水,请自行找医生。”
见她掀起被单朝床上钻,他未受伤的手拽着她手臂,一双黑曜石般双眸幽深无比,“既然我一身汗,我也不介意弄得你一身汗,咱们是夫妻,得同甘共苦不是。”
去你妈的同甘共苦!叶简容心底咒骂,又思虑了片刻问道:“你就不担心剧烈运动会扯动伤口?万一你手废了怎么办。”
“扯动伤口找医生,况且,我相信这点小伤阻碍不了我这只手以后的继续运行。”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她总算体会到了。
叶简容推了推伟岸的身躯,“走吧,姐帮你脱,帮你脱。”
唐御笙心情似乎颇好,嘴角微微上扬。
俩人走到浴室,狭小的空间,能听到彼此呼吸声,渐渐地,俩人皆身体开始发热。
叶简容解开他胸前的纽扣,一颗接一颗,露出古铜色肌理分明的胸膛,接下来是他皮带扣,她只需轻轻一按,最后的工序也不需要她出马了。
可她颤抖地始终下不了手!
长这么大,从没给男人宽衣解带,能不紧张嘛。
唐御笙觉得她的反应挺有趣,吹了个流氓口哨,“叶简容,别告诉我你连解皮带扣都不会。”
“你不是还有一只手是好的吗,自己解。”说完,叶简容转身就要出去。
唐御笙眼疾手快地拽着她,“着什么急啊,都老夫老妻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就这点小角色就害羞了?只需要轻轻一按。”
他这是在调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