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黑道的一方霸主丹尼尔。每天有人把大把的金钱扔在这里为了取乐,也有人别了别人的取乐活的毫无尊严,任人摆布。
在这座销金窟的地下,最深处隐藏着最丑陋的东西。
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里,时续时断的微弱喘息声像一头虚弱的幼兽,他不能死去,又活的艰难,生和死对他来说都太不容易了。
白文卿的两手被铁环分别扣着,铁环陷入皮肉,手腕早已血肉模糊,两条铁链连接着铁环和屋顶,他被吊在了这个只有微弱灯光的屋子里,除了他没有别人。
他已经不知道被吊了多久,身上除了脸没有一块好肉,衣服被鞭打的破烂不堪,血污把衣服染红了又变黑,已经看不出原色了,从内到外散发着腐烂血腥的味道,令人作呕。
在丹尼尔看来,就是他这张脸还有点用,他让人施刑的时候避开了那张让他有点着迷的面孔。
白文卿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屋子里不知道被吊了多久,每天都要挨鞭子,打了之后有人给他上药,不等伤口长好再继续鞭打,反复折磨。
比起这种没有尽头的折磨,白乐天给他的那顿鞭子不过是挠痒痒。
因为这种折磨,白文卿更恨白乐天了,就是在南非他把他又送回了丹尼尔身边!
当时的情形,他本不可能活着回去。
一回到丹尼尔身边就被带到了这里,那个心狠手辣,阴险狡诈的男人没有给他一丝申辩的机会。
那一鞭又一鞭,打散了白文卿在这里的地位和可笑的尊严,不会有人再惧怕他,他再也不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这一切痛苦都是白乐天加注在他身上的,白文卿已经快停止转动的大脑只想着一件事。
只要活着出去,一定要打败白乐天,要让他和他所在乎的人通通生不如死!
仇恨占据了他整个阴暗的心,不断生根发芽,生长壮大。
“吱”门轻轻被推开,悄无声息。
白文卿以为挨打的时间又到了,他低垂着头,咬紧牙关,等待着又一阵暴风雨。
等待了不知多久,久到又快晕过去。
突然有种被毒蛇滑过的感觉,阴冷,不寒而栗。
粗糙的指肚摩擦着白文卿的下巴,渐渐手指收紧,捏住他的下巴,迫迫使他抬头。
“嗬……”白文卿想要说话,一开口才发现,许久没有说话,差点发不出声音。
他努力地睁开眼睛,看见丹尼尔那张到处都是沟壑的老脸出现在自己眼前,嘴角沾着诡意的笑容,这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白文卿的瞳孔在一瞬间惊恐地缩小了一下,这是来自内心深处本能的畏惧。
身子也微微抽搐了一下,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亲爱的,在这里休息的还好吗?”雄厚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白文卿不知道用什么言语表达此刻的心情,不管听到什么,对着丹尼尔胡乱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