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卿不知道用什么言语表达此刻的心情,不管听到什么,对着丹尼尔胡乱地点头。
这一刻他不受控制地流出了泪水,或者生或者死都要有一个结果,哪一个都好过现在的样子。
没有尽头全是黑暗的折磨,会让人发疯变傻,恨不得整个灵魂都脱离身体,再也不用受这样非人的折磨。
过去这些年他一直听说丹尼尔是个心狠手辣的变态,为此他还曾沾沾自喜。
因为丹尼尔除了在床上对他有些折腾,这些年一直很宠幸他,让他在帮里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现在他知道这一切都不值一提,他想让人生就生,他想让人死就死,没人能反抗。
丹尼尔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些年白文卿确实为他办了不少事情,床上也能让他满意,在他眼里是个有用的人。
可是人没有不犯错的,怪就怪在白文卿事情没办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折在白乐天手里,气焰却越来越嚣张,在他的王国,没有人能挑战他的权威。
白文卿不过是蝼蚁一样的存在。
这些天丹尼尔把他晾在这里受折磨,一是要杀杀他的锐气,二是在等,等白乐天的反攻。
而白乐天在欧洲的势力一直没有动作,他的生意和据点也没有发生情况。
白文卿几次三番挑衅白乐天,威胁他的生命,差点让他命丧黄泉,这样白乐天还没有动作,除非是他能忍人所不能忍,但是像他们这种混黑道的,向来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没有十年不晚的说法。
这就证明白文卿没有出卖自己,暴露自己在东欧的势力。
只要没有背叛自己,人还是可以留着的。毕竟他是白乐天的弟弟,在对付白乐天这件事上还有一定用处。
“既然休息够了,就该干活了。”他拍了拍白文卿看不出颜色的脸。
丹尼尔的话里锋芒暗藏,苍老的眼里闪着噬人的幽光,好像潜伏的毒蛇。
洗澡,清洗伤口上药,每一步都让白文卿咬牙切齿,表情狰狞,精致苍白的脸上青筋突突的冒,经过一番收拾打理,白文卿又出了一身冷汗。
坐在床上喘了一会儿气,面容平静地打开房门,走廊里灯光晦暗,两侧传来熟悉的喧哗玩乐声,听入耳中,让白文卿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一切都太让人留恋。
白文卿心里压下一口气,敲开了房门。
晦涩的灯光里,丹尼尔坐在沙发的阴暗处,这个老男人无时不刻都处在警觉中,哪怕是寻欢作乐的时候。
肌肉膨起的双臂,一边搂着一个男人,两个白净可口的亚洲男人,介乎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轮廓,容貌精致,柔美的过分,他们窝在丹尼尔的怀里,比女人还乖巧柔顺,偶尔在丹尼尔无法触及的角落里向白文卿投来示威争宠的眼神。
要不是场合不对,白文卿真相大笑三声,这些玩样儿一样的存在东西,都是蠢货,真以为自己和他们一样吗?一辈子被人玩弄,不过是个玩具。
雌伏在男人身下,还是对白文卿这样内心卑微又不自知的人,这是一种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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