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世青难以置信的看着大夫,“你是说她很有可能会毁容?”
大夫摇了摇头,“不是可能,而是肯定,伤口外翻,还如此深,即便好了,也会留下疤痕。”
苏瑞寅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对曾黎道:“把最好的玉肌膏给管大少,送客!”
这毫无温度的话语幽幽出口,仿佛可以斩断过往一切情谊的刀子,唐映月一下子就慌了,使劲摇着头,眼泪更是肆虐汹涌,她扑向苏瑞寅,眼神充满哀怜的看着他,“寅哥哥,你不可以为了这个狗奴才就不要月儿啊!寅哥哥,难道月儿在你心里就真的比不过一个奴才吗!”
苏瑞寅整张脸都黑了,看着她的目光也越发冰冷摄人,她几次三番的折辱他的王妃,一口一个狗奴才,若不是念着当年的些许亲情,念着她是他的表妹,念着当初姨母对母妃的照顾,只怕她现在早已被他一掌拍死。
见苏瑞寅不说话,唐映月更是觉得心中委屈,同时,她心里对蒋小鱼的恨意也达到极值,她恨恨的瞪着蒋小鱼,嘶声力竭的哭喊着,却不敢当着苏瑞寅的面造次。
蒋小鱼深深望着苏瑞寅的侧颜,心中百种滋味。
这个男人为了她可以亲手斩断亲情,可以不顾生死,不顾一切,这份深情让她忽然觉得很沉重,他对她这般的在意,可是她如果无法为他诞下一个孩子,是不是对他的残忍?也是他人生中的一个遗憾?
为什么要是这样的?
为什么?!
她忽然有些不敢看苏瑞寅,仓惶的将目光移向别处,心越跳越快,可是周遭的空气却越来越稀薄,胸口就像是压着一块巨石。
“咳咳——”尽管她已经极力隐忍,可那咳声还是冲破喉咙,她咳得几乎要窒息。
苏瑞寅再也顾不得人前如何,大步上前,大掌轻拍着她的背,“小鱼儿,这是怎么了?”
“没……奴才只是……只是嗓子有些痒。”蒋小鱼刻意的避开他灼烫的手掌,眸眼低垂。
那刻意的疏离,不似以前,让苏瑞寅的心莫名一紧。
她到底是怎么了?
凝着那苍白若纸的脸,他目光闪动,方才还好好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措的挥了一下手,曾黎便面无表情的引着管世青以及唐映月离开了花园。
直到凄厉的嘶嚎声彻底听不清,一双大手才将蒋小鱼拥入怀中,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蒋小鱼身子一阵颤抖,“王爷,奴才……”
他低笑一声,在她耳畔轻语:“此处无人,叫我阿寅。”
她不敢回眸,只看着地上短短的相贴在一起的影子,忽然觉得眼眶酸胀的厉害,无力道:“王爷,奴才乏了。”
苏瑞寅脊背一僵,难以置信的看着怀里的人,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叫我阿寅。”
她无动于衷,只是轻轻扯开他的手,语气淡淡,“奴才乏了,想要静静,如果王爷跟来,那么奴才就待在空间里永远不出来。”
苏瑞寅瞳孔骤然一缩,牢牢锁住那脚步虚浮的背影,直到人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他依旧僵立在原地,只剩随风飞舞的衣袍。
不知何时,杨枝仓惶跪在地上,“王爷,请王爷惩罚奴婢!”
苏瑞寅这才缓缓回神,一双眸子凝注杨枝,目光锋利似刀,“与你有关?”
杨枝点了点头,“方才在书房里,奴婢担心王爷与王妃……王妃毕竟还没有及笄,而且大夫也说王妃如今体质虚寒,即便有了身孕,也只会对身体不利。所以方才去前厅的时候,奴婢便劝说王妃要坚持吃药膳,奴婢一时不察,还……还告诉了王妃有可能……不易育有子嗣。”
苏瑞寅修眉深蹙,一脸的冷彻,难怪她方才看着那唧唧喳喳的幼鸟时眼底会浮起落寞的哀伤,难怪她要故意避开他的触碰……
“自领惩罚。”薄唇一张一合,他几乎是咬牙才挤出的这四个字。
“是。”杨枝赶忙冲着那个飞掠而去的身影恭敬的行礼。
下人房里,房门紧闭。
蒋小鱼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的盯着房顶,脑中思绪翻涌。
不知道这样望了多久,久到她终于想清了一件事,哪怕是让她付出生命,她也不想离开苏瑞寅,因为那样比让她死更让她无法接受。
压下心头的纷乱心绪,她快速进了空间。点击那本药王秘籍,竟是与按摩手册一样,分为初、中、高、大师、宗师五个级别,而初级习学下来便要耗费十日,允许中间暂停。如此,学完一本药王秘籍岂不是要耗费一年时间?
一年倒也没什么,只是不知这本药王秘籍里是否有治疗宫寒的法子,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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