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只好收下了。
等到有小厮传话,郑氏收拾好了冬儿的物事,已经等在作坊大门处,杨秀庭才和廉伯等人告辞出来。
小厮把杨秀庭送到作坊大门处,郑氏已经等在那里。
郑氏身边还有一个小丫头,手里提着一卷行李。
见到杨秀庭,郑氏忙把手里的包袱交给杨秀庭,去接小丫头手里的行李,道谢说:“多谢姐儿了,麻烦你提着行李等了这么久。”
小丫头笑着说:“大婶快别这么说。冬儿姐姐一向照顾我们,我不过帮个小忙,您太客气了。”
人家虽然说的客气,郑氏还是千恩万谢的和小丫头道别。
杨秀庭两人坐到雇来的马车上,杨秀庭问道:“冬儿的东西都拾掇好了吧?不要落下什么,还得再来。”
郑氏说:“应该没什么了。连冬儿借给人的二百文铜钱,那个管事的媳妇也给垫出来了。”
说到这里,郑氏抱怨道:“冬儿这个丫头,心就是不在家里。她竟然在那个管事的媳妇那儿,存了四两多银子的私房钱。管事媳妇说他们染坊凡是平日做得好的工人,或者染坊有什么喜事,都会有赏钱。你看看,这么多年,她从没说过染坊还有赏钱。得了赏钱不交家里,这是信不过家里,信不过我。却能信得过外人,能把钱存在外人手里。”
郑氏的这番话,让杨秀庭想起去年租铺子,冬儿拿回来的钱,里面就有六、七辆银子的赏钱。不由得心里发酸,对郑氏说:“冬儿攒这四两银子不容易,咱家现在也不缺这几个钱,你回去还给她吧。”
郑氏断然拒绝:“哪有这个道理?连二黑的赏钱都是交家的。她一个女孩子,倒要把赏钱私藏了当私房钱?”
杨秀庭不愿意在这个事情上和郑氏吵吵,也就不再坚持,想着自己暗地里补给冬儿就是了。
两人回到家,郑氏先把行李和包袱放在炕上,对正在补一件里衣的冬儿说:“你的东西都取回来了,你看看,可还缺什么?”
冬儿只是稍稍扫了一眼,说:“不会少的。我们一个屋子住着的都是相处了几年的人,没有随意乱拿东西的人。”
郑氏又说:“有一个女子欠你钱,你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讨要。”
冬儿回答:“我一时没想起来。再说,她前几天才借的,现在也没钱还。”
郑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说:“染坊里管事的王嫂子帮着那个女子还了。那王嫂子还说,你在她那儿存了四两三钱的银子……”郑氏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才直盯着冬儿严肃的说:“王嫂子说那是你得的赏银。王嫂子说你在染坊做的不错,是不是这几年一直有赏银?你得了赏银怎么不拿家里,反而存在别人处?”
冬儿没吱声,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难道说,存在别人处自己还有支配权,若是拿回家,这些银子的支配权和话语权就只能是母亲你了?而正巧,咱们母女的价值观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