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庭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对冬儿说:“冬儿,你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别人家的女儿,或多或少总有人问的。可是你,到现在也没一个人家问过。上次好不容易有罗家大婶张罗着说了一家,还被你给气走了。爹也是没办法,只好让你回来,让大家都看看,咱家的冬儿是个懂事、能干的好孩子。”
冬儿说:“可是,让我回来面对娘的恶意猜测,听大哥的污言秽语,我做不到心平气和。”
郑氏气道:“我什么时候恶意猜测你了?”
冬儿说:“首饰的事情,您是怎么想的?您有没有想着去打听一下冬儿在染坊的为人?还有,大哥说话那样难听,您怎么能默许?”
真的是没一个省心的,杨秀庭心里又一次叹息。他再一次打起精神,劝说冬儿:“他们终究是你的娘和大哥,不过是替你担心太过,不会说话而已。怎么也不会有害你的心,你别和他们计较就是了。”
郑氏也就算了。至于大春,冬儿可不相信大春对自己没有恶意。有罗木匠那个挑事精,加上大春自己的私心,他怎么可能事事为自己着想、替自己担心?
这些当家长的,其实并不想把事情说出个是非曲直,只想稀里糊涂的过所谓的和睦日子。所以永远都是用和稀泥方式解决矛盾。要杨秀庭对大春做出明确的是非判定,显然更不可能。
冬儿思虑再三,硬要回去染坊,似乎没什么有力、正当的理由。当下又有张家的事情横亘在这里,要是闹得太不像话,于张府的面子也不好看。
这样的话,就只能先回来了,反正也就是一、两个多月的时间。过个一两个月,罗木匠在怎么不堪,也会找到活了,那时就清静多了。而且,照着廉伯的话,张谦应该会想办法,让自己在淑宁女学过一段时间。
目前看来,事情已成定局,即使自己回到家,也不过短时间的不自在。
冬儿一咬牙:娘的,姑娘我忍了。
出乎杨秀庭的意料,没费太大的口舌和心力,冬儿居然只考虑了一会儿,就同意马上辞工。
怕事情有反复,杨秀庭没让冬儿自己回去染坊收拾行李、杂物,而是自己带着郑氏去染坊。
杨秀庭找廉主事替冬儿辞工,由郑氏出面,收拾冬儿在洗染作坊的所有物品。
杨秀庭反复和廉伯致歉。解释说:实在是冬儿面临说亲事宜,不好继续留在外面。不然,也不会提早辞工,给廉主事找麻烦。
廉伯连说客气,还让账房封了五十两银子。
银子交给杨秀庭时,廉伯说:“小老儿见冬儿是个大姑娘了,没什么首饰,就想用年底的赏钱换件首饰给冬儿。没想到,还被杨掌柜退回来,让小老儿好一阵的惭愧。冬儿在我染坊做工多年,且对染坊助益甚多,五十两银子实在算不得什么,就算是给冬儿个首饰钱吧。望杨掌柜不要推辞才好。”
一旁的胡管事也连连帮腔,倒把杨秀庭说的脸上通红,只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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