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瞄到濯焰烈的脸色骤然煞白,她心底也没了谱,假传圣旨,私自解散后宫,无论哪一条,只要他稍微不站在自己这边,外面那些大臣就得拿朝纲碾碎她。
瞧她也是一脸惶惶,濯焰烈咬了咬牙,果断地问道:“到底,什么事?!”
夕颜知道瞒是瞒不住的,只好孤注一掷,赌他刚刚的心疼,当即,一咬牙,一口气说道:“我刚刚假传你的旨意,把……那些女人,散了!”
夕颜不敢看头顶上如太阳一样烤人的眼神,从袖子里拿出刚刚安宁宣读的空白圣旨,耷拉着脑袋递到濯焰烈的眼皮子底下,小声嘀咕道:“那个,你要是要我就把圣旨补上,你要是舍不得她们,就把我推出去斩了吧!”
虽说这是在斗智斗勇,当想到他或许会因为别的女人责罚她,夕颜的心情还是极度郁闷。心里发狠:他要是敢为了别的女人收拾她,她坚决记恨他一辈子。
濯焰烈是明眼人,瞧着她黯淡的小脸,风雨雷电交加,顿时心如明镜:这哪儿是让他选,摆明了他只有一条路,否则就等着老死不相往来吧。
瞅着她的小心眼,他又不觉好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害他担心半天,原来就这种芝麻绿豆的事。
其实濯焰烈并不在意那些女人,若有需要,那些女人甚至随时可拿来为她牺牲,就像蝶妃,他根本不会有半分犹豫,又岂会因为不相干的人惹他的宝贝伤心。
但濯焰烈也是狐狸,好不容易逮着机会,琢磨着这时不趁机谋福利,更待何时。
心思起,他眼底划过一抹狡诈的笑意,嘴上却不动声色地打着官腔:“要朕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朕身为一国之君,身系社稷江山,即便朕无心他人,朝臣们也断然不许,你散了这三千,保不齐还有下一个三千……”
“濯焰烈,咱明人不说暗话,有话你就直说,绕什么弯子!”
听到濯焰烈居然敢拿朝臣来压她,夕颜噌地一肚子邪火,想法也不禁又歪又刁:怎么着,他还想坐拥三千?行啊,他小子有本事!今天他只要敢说出这个话,她立马走人,叫他妻离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