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放心地离开了,可我却傻眼了。
她刚才回拨的确确实实是庄先生的号码,可怎么会是周瑾接的电话?难道他们这么晚了还在一起吗?周瑾在张先生的公寓里?
我第一次对庄先生产生了怀疑,但我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毕竟前一秒跟我时候那些话时是那么真诚。不过一想到他这么晚还跟周瑾在一起,我就很不痛快。
直到此时此刻,我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赵雅如的不安全感。我是真心相信庄先生,但心里还是酸酸的,她对庄先生的信任本来就有限,那种酸涩肯定让她特别煎熬。
我一会儿坐着一会儿躺着,盯着手机屏幕想打给庄先生问问周瑾的事,却又觉得问出口就等于是在怀疑他,所以心里特别烦躁。
幸好他发消息来了,问外婆有没有为难我。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试探着回复道:外婆听到小瑾姐的声音后就没再怀疑。
刚发过去没几秒,庄先生就发了一张图片过来,有办公桌有落地窗,窗外灯火通明。
我还没弄明白他这张照片的意思时,他又打电话过来了:“希希,我还在公司加班,刚才正好要跟同事们谈事情,小瑾在旁边听到了你的话就帮忙……”
“庄先生,”我急着打断了他的话,因为我不喜欢这种猜疑和解释,“对不起,我刚才不该试探你的,你也不用发照片跟我证明,我们不要相互怀疑好吗?”
他苦涩地笑了下:“好,不怀疑。发照片证明的行为只是个习惯,你别太放在心上。不早了,乖,睡觉吧。”
这一晚是跟他分开后我睡得最踏实的一晚,早上起来时虽然满脸都是汗,却感觉神清气爽,走路都比平时轻快很多。
今天特别热,快到午饭时间时我接到了辅导员的电话。他居然来到厂门外了,说是要跟我道别。
出去见他时,他正站在树荫下躲太阳,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头发上,照到他额头上的那滴汗时正好折射出一道光。我看过去时,那道光正好晃了一下我的眼,以至于我突然感觉穿着休闲裤和棉T恤的辅导员很亮眼。
他看到我之后远远地朝我招招手,咧着嘴笑了。
我慌忙低下头小跑过去:“老师,外婆把钱还给你了吧?你路上要当心小偷。”
我出门之前把信封和钱交给外婆了,让她务必还给辅导员。我不能让辅导员自己掏腰包给钱我用,他以后还会遇到其他贫困学生,难道还要个个都贴补?
他愣了下,脸颊微微发红,好像不太开心:“你怎么这么倔?你口口声声叫我老师,那为什么连老师的话都不肯听?”
我擦了一下往眼里滑的汗水,认真地盯着他看了会儿:“因为我从来没有遇到像老师这么好的老师,外婆一直跟我说人穷不能志短,我自己有手有脚不残疾,可以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不能让好老师吃亏。”
他摇着头递过来一张纸巾,很迅速地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里面很热吗?你这样会把身体熬坏的,中暑了可不好。”
我的工作服都被汗水打湿了,根本撒不了谎。外面虽然晒得要死,但还是比车间里要舒服,毕竟车间里很闷。
辅导员看我不说话,就问我中午什么时候下班,能不能陪他一起吃个饭。
“好,老师你等等,我进去换下衣服。”其实我是想跟人借点钱,我平时上班带的钱很少,毕竟中午可以吃食堂。
镇上没有多高档的饭店,我本来想请辅导员去镇上最好的那家餐馆点几个炒菜,结果他突然问我想不想吃汉堡。
其实我什么都吃不进去,我热得肝火旺盛,不过辅导员喜欢就行。
他让我点餐,但我只想吃甜筒,所以我俩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好一会儿。结果服务员等不及了,指着柜台上的菜单给我们推荐情侣套餐:“这套餐实惠,有饮料有薯条,最适合你们这种年轻小情侣。”
“我们不是情侣。”我跟辅导员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了这句话,然后我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发现他本来还算白皙的脸突然间红了。
因为我实在没胃口,所以纠结着只想点个汉堡,结果服务员没耐性地指着情侣套餐说道:“这里面有汉堡还有饮料,划算。”
“那就这个套餐吧。”辅导员冲我眯眯眼一笑就掏钱,我赶紧也把钱递到了柜台上,结果服务员想也不想直接抽走了辅导员手里的红票子。
“我来付,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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