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天因为想念庄先生,整夜整夜睡不好。而且上班的车间不开空调,每天出汗出得就跟洗澡一样,感觉皮都热掉了,所以每天下班回来我都觉得魂都丢了几分。
可能是这两个因素导致的,眼下不管辅导员怎么苦口婆心,我都听不进去。
我觉得我现在的态度在他眼里就是自暴自弃,难怪他气得连声音都变大了,还唉声叹气地在房里走来走去。
“老师,学校会开除我吗?”以前去这个厂打工的时候,我都能抱着感恩的心,毕竟能赚到一笔对我而言相当可观的生活费,可今年这个暑假我却觉得糟糕透了。
我把自己想得太坚强,事实证明我跟庄先生才分开不到半个月,我就受不了了。
想想还是因为跟他同居的那几天太甜蜜了,我一时间还没适应好这种落差。如果每天下班回来还能见到庄先生,我肯定一点都不觉得辛苦。
辅导员停住脚看我:“一般不会,但影响太坏的话……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沈希,我不相信你是这种小姑娘。”
辅导员的眼神很清澈,我看过去时,他不太自然地别开了视线。但他对于我的沉默很是恼火,很快又开始烦躁地走来走去:“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吧。那个叫庄岩的,是不是结婚了?”
“嗯。”我闷闷地应了一声。
他急着跑到我面前,气得脸都涨红了:“那他包养你了吗?”
我摇摇头,因为我从来都不觉得我跟庄先生之间是这种关系。
他吁了一口气,继续问我:“那邮件里说的箱子跟衣服呢,是庄岩买给你的吗?”
我想都没想,立马摇了头。庄先生给我买的裙子留在了他的公寓里,被苏倩文拿走的衣服都是赵雅如给我的。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辅导员突然站定在我跟前笑了,傻乎乎的,把我给看愣了。
可能是我盯着他看了太久,他的脸突然红了,挠挠后脑勺掏出一张湿纸巾给我:“你在家里打什么工呢,脸色太憔悴了。我就是来问问你情况,不用这么紧张。”
他说完就收拾笔记本电脑要走,但天已经黑了,我跟外婆怎么能放他离开?主要我们村这边入夜后就没有城乡公交车了,他抹黑跑出去很可能会出事。
外婆一早就跟田华婶商量过,让辅导员去她家里借宿一晚,因为她家里的条件比我家好。而且这次我在家,如果还让辅导员住我家里,怕是会招惹闲话。
我洗完澡躺在床上时,身上又热出一层汗来。
我捧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终于忍不住打开对话框主动给庄先生发了一条语音:庄先生,我想你了。
特别想,想得厉害时会感觉所有的神经都揪着疼,我每天夜里都要偷偷地把他的衬衫拿出来在怀里抱一会儿。
当时才九点多,我以为庄先生还在忙,没想到十几秒后他就打电话过来了。
我紧张得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接通后却哑巴了,一个字也吭不出来。
“希希。”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时,我的血液都沸腾了,可舌头一下子就打了结,也可能是热得有点发晕,总之过了半天才“嗯”了一声。
“家里是不是很热?以后我帮你外婆家翻修一下,装空调。”他就像是有千里眼,开头就跟我讨论当下这个最折磨人的问题。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刚吃完一根冰棍,心理上竟然一点都察觉不到闷热了:“庄先生,谢谢你。”说完我又压低了声音偷偷地问他,“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我说话本来就小声,因为怕被外婆听见,说想他的时候声音更是小得跟蚊子一样。
他轻轻笑着:“想,像你想我一样想你。回去找的什么工作?”
我不敢跟他说我现在的工作环境,相隔这么远,没必要让他为我担心,所以我随便扯了两句并没有细谈。
不过他毕竟是生意人,一听到车间两个字就开始叹气:“车间?有的工厂夏天不开空调,里面热得蒸人。希希,听我的,别做了。你不缺吃苦耐劳的本事,你多学学怎么跟人打交道就行。”
“庄先生,我上班的车间没那么热,你别担心了好吗?”我想多听他说点想念我之类的话,可能是因为跟他已经熟稔到一定的程度了,我忍不住问他之前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轻轻叹了一声:“之前答应你外婆时玩了个文字游戏,只说不见你没说不联系你,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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