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面前无力反驳的诗语开始颤抖,她害怕了。
夜色寒冷,凛风过巷,李业打了个寒战,酒气去了三分,微微有些清醒,果然是她。
整件事本不奇怪,国子监学生气不过,争几句口舌之利也就完了。
结果却出乎意料的闹到满城风雨,甚至有人上王府闹事,伤人不说,伤人事本就不小,最令他气愤的是差点要了严申的命,那石头若偏半分,严申就没命。
小小的口舌之争,差点要了严申的命,其中原来都是这女人推波助澜!
“那又如何?”见辩无辩,诗语也不狡辩了。
她一改之前退让之势,努力挺起脊梁看着他:“想杀了我吗?那就来吧,反正你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潇王世子,皇家子孙,我不过一阶卑微草民之后,身不值半文,真是老天瞎了眼。”
说着她畅快笑起来:“死又如何,低贱的我到最后不还是毁了你的名声吗?
高贵的的潇王世子?皇帝最宠爱的皇孙?有权有势的天家之后?”黑暗中她笑得无比得意畅快,之前的恐惧荡然无存。
“来啊,杀了我!”她挺起胸膛,语气微微颤抖,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滚落。
“杀我一个低贱草民,对你堂堂世子轻而易举,没人会拿你问罪,也没人敢动你,反正天下不顺你意之人就要杀之灭之不是吗!”她愤怒的道。
“如果你不杀我,我还会找你,还会想方设法报复,还会让你永不安定!我不后悔。”她的身躯在颤抖,可李业觉得那不全是害怕。
李业却看出另外的东西,愤怒,坚毅,歇斯底里......
她大概真在求死,知道事情败露之后也不准备后退。
可即便如此,到这种时候她想的还是要是要害自己,一个刚在皇帝和田妃面前唱过词的人,转眼就死在他手中,无论如何对他都是不利的,何况此时他处在风口浪尖。
李业用力捏着她的肩膀,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纤细的骨头,就这么盯着她,女人紧紧咬牙,不哭,不闹,不叫,就这么回视她,眼神决绝的可怕。
“你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你?”李业问,右手已经摸到鞋帮,那是魏雨白送他的短剑,他经常带在身边以防不测。
“呛!”
利刃出鞘,顶在她脖子上,就着巷子中微弱月光,冷厉骇人,女人汗毛都立起来。
这个女人果断,狠辣,聪明,而且她有着超乎寻常的毅力,她是第一个让李业产生不能让她活着这种想法的人,要是前世,他早就下手了。
“那你杀!”她挺起白净的脖子,闭上眼睛,丝毫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
李业胃里翻江倒海,眼前视线模糊,终于所有怨恨和邪火在此刻到了一个顶点......
“咣!”手臂一用力,寒光划过,几颗火星带着耀眼光芒跳跃而出,在最耀眼迷人的时候瞬间隐末,消失在寂静黑暗中。
刹那光华如此迷人。
女人在黑暗中大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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