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霍云竟鬼使神差的不敢动弹半分。
段连鸢从腰间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盒子,用手指沾了一些香膏朝着霍云的脸上抹去,待抹得均匀了,段连鸢又取出另外几个盒子,在霍云的脸上比比划划了一番。
最后,她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放开霍云,示意他到房中的铜镜前照一照。
霍云不明所以,还以为段连鸢在他的脸上画乌龟,可往铜镜前一站,他整个人都傻在了当场。
那镜中之人,额头有两块胎记,脸上长了斑斑点点的雀斑,肤色偏暗……这分明就是妙言的模样。
霍云不可置信的捏了捏自己的脸,一股疼痛让他忍不住叫了起来。
他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指着镜中的人,一会儿尖叫,一会原地乱踹,像是活见了鬼似的。
段连鸢翻了个白眼,上前一步,一把将霍云按住,然后将自己的脸也凑到铜镜面前。
铜镜中瞬间出现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段连鸢满意的点了点头,她之前便觉得霍云长相阴柔,却不想,他的肌肤上妆效果如此好。
慢慢的,霍云也冷静了下来,冷静之后的他,似乎明白过来一件事,如果妙言的这张脸是化出来的,那么……她到底是谁呢?
即便他再愚笨,此时也该想通,妙言替他化这妆容,便是打好了让她代替妙言这个身份,以免外人起疑。
“扮个男侍卫,可以吗?”镜子里两张丑陋的脸,让霍云一阵反胃,不自觉的便将目光移开了,带着几分哀求的可怜兮兮的看着段连鸢。
段连鸢的这个举动,越发的让霍云肯定了,她眼下这副尊容是假的,在深山住了数年,他早已对世间的事物不抱半丝好奇,可不知为何,他今日竟有种想揭开段连鸢那副伪装的冲动。
他想知道,那副伪装下的容貌,是否与师傅留下的遗像相似。
师傅临终前曾交待过,只有找出与那遗相相似之人,他才得以打开师傅遗留下来的最后一个锦囊。
“不可以!”段连鸢没有给霍云半分的商量余地,在确定霍云的妆容并无不妥之处时,她又开始在自己的脸上比比划划,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段连鸢转过头来看着霍云。
段连鸢原本就生得高挑,只是偏瘦了一些,此时遇上同样瘦削的霍云,便是容貌调换了,便是这身段,也无人会有所怀疑了。
“像不像?”将下巴扬了扬,段连鸢刻意压低了声音,让自己的嗓子变得低沉了起来。
霍云看着面前这个假的自己,脱口而出:“不像!”
便在这时,那原本昏暗的紫纱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生痛的太阳穴,嘴里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
她方才明明在收拾东西,不知怎的,就觉得困得慌。
下意识的,紫纱便来到了‘霍云’的身边,她虽然不知道霍云是哪路大夫,但心里却清楚,他是有些医术的,抬起手腕,便说道:“霍大夫,您快替我瞧瞧,我是不是生病了?”
头晕乎乎的,刚才的事好像也记不得了。
脑子里就像是一团浆糊一般。
段连鸢装模作样的捏了捏紫纱的手腕,而后诊断了起来:“你近来可有心慌气短,头晕目乏之感?”
噗……真正的霍云的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
这个女人,瞒天过海不说,胡说八道的本事却是一流的。
紫纱想了想,急忙道:“对对对,我近来时常觉得没有精神!”
“你是近来劳累,再加上心中郁结所至!”段连鸢略一思索,放开了紫纱的手腕,给她的病下了定论。
霍云好整以暇的等着紫纱去唾弃她。
却不想,紫纱的眼神闪了闪,竟点了点头道:“确实是……有些心结,兴许回到京城,便好了……”
说罢,紫纱也不着急看病了,转身继续收拾东西。
看得出来,段连鸢这是说中了她的心事。
紫纱也算是个精明的人,却并未发现破绽,想来……这个妆容是没有问题了,段连鸢这才松了一口气,吩咐霍云在房中休息半日,便起程回京晋王府。
而她自己却是出了客栈,租了一辆不起眼的小油车,率先往京城的方向去了。
入了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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