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欢呼一片,所有的将士都举手高呼晋王的名讳,唯独只有谢蕴,眉宇微蹙,脸上未有半丝的喜色。
“眼下放松警惕,为时过早!”淡然开口,却是浇灭了众人脸上的喜色。
高将军不解问道:“王爷何出此言?”
谢蕴这才解释道:“我军兵马不过三万,纵使施计唬住了耶律宏,可很快,他们就会发觉,为何我军未趁胜追击,到时候,耶律宏必将识破这计谋,整装待发,重新攻城!”
在边疆这些时日,谢蕴对耶律宏也略有了解。
此人表面粗犷,却是个胆大心细的主。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搅得大齐边疆鸡犬不宁,再加上南诏有心进犯大齐,侵略边土,以扩张地势,从而壮大自己,因此,这次的南诏行动,断然不会适可而止。
如若他没有猜测,南诏已经做好了与大齐打持久战的打算。
当然……仅凭南诏这十万铁骑,自然在大齐这里讨不到什么好久,那么,是什么让耶律宏信心满满呢?
谢蕴的眉宇拧得更紧了一些,拳头藏在袖子里握得咯咯作响。
他闭上双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后,交待高将军不可放松防备,便与其余副将一同回了营帐。
而此时的段连鸢被莫尘带出娘子关。
“莫大人,你这是做什么?”马车中仅她一人,周围却有三名护卫相随,排场不大,却也足够低调,她仔细瞧过了,这三人,都是谢蕴身边的贴身随从。
她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眼下娘子关已经开战,虽不知战况如何,但细细一想,便该知道大齐占着下风。
按理说,谢蕴应当是专注战事才对,怎的在这个时候,竟会想起她这个小小的奴婢来。
而莫尘更是谢蕴身边的贴身随从,没有要紧的事,莫尘是从不离谢蕴左右的。
她隐隐明白谢蕴对她该是有多上心。
越是明白,段连鸢的心中便越是气恼,这便是她托付一世的男子么?
这般轻易的便喜欢上了另一个女子,她的心一下子凉到了谷底。
紧紧的咬着下唇,迫使自己保持平静,可却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妙言姑娘,王爷只吩咐属下将您送往京城,其余的事,属下并不知晓!”莫尘上前一步,半弯下身子,扬声与段连鸢解释道。
看着妙言的那张脸,便是莫尘都有些不解,自打仙人谷回来,为何王爷就对这个女子这般上心了……
“莫大人,你便是这样做护卫的么?将你家王爷置于危险之地,你却还有心思护送一名婢女回京,你的良心何在?”段连鸢气恼的拉开车窗,没好气的冲着莫尘吼道。
这一吼,却也让莫尘整个人僵住了,他拉住马绳的手紧了紧,面上闪过一丝难堪。
大敌当前,大丈夫本该在杀场杀敌,而他却在此护送一名无关紧要的奴婢。
段连鸢的话直击他的心间,却也让他茅塞顿开,他看着车中的段连鸢,不知为何,却觉得有几分似曾相识之感,那对眼睛,锋芒如刃,望人一眼,便能让人无处遁形,一时之间,竟让莫尘生出几丝恍惚来。
队伍停了下来,莫尘左右为难道:“妙言姑娘,王爷吩咐……”谢蕴表面看上去极为好说话,可跟在谢蕴身边久了,莫尘是最为清楚的,谢蕴实则执拗固执,他决定的事,只能照做。
段连鸢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可眼下,她怎么能离开边疆?
她和谢蕴必定要有个结果,如若不然,她如何能安心呆在京城?
更何况,那主使这连环计的幕后黑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不为了谢蕴,她也该为大齐的百姓,留下来出一份主意。
毕竟,她重活一世。
“王爷或是没了,那他的吩咐还有何用?”厉声喝斥莫尘,段连鸢的语气亦无半丝的商量余地。
这股子凤临天下的威严,将莫尘整个人都喝住了,他不疑有他,本能的道了声:“是!”,便吩咐人马,倒转回去。
……
夜深人静,隔离区
“阿元,你在么?”微弱的声音在重症区这边响起,而后重症区里缓缓步出一人,那人的脸上有着一道深深的刀疤,一边捂着嘴咳嗽,一边朝着那发声地缓慢走去。
见着来人,男人勾了勾唇,露出一抹邪笑:“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
女人啐了一口,却没有生气,见着男人那模样,却又不敢上前,捻紧了面上的面纱,试探着问道:“你没事吧?你这病还能好么?”
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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