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曹军文武恍然大悟,赶紧一起鞠躬行礼,大拍马屁,“丞相妙算。无人可及,我等心服口服。”
曹老大开心大笑,心里则暗暗琢磨道:“这一计骗过袁绍那帮蠢货肯定十拿九稳,如果换成了陶应小贼和贾诩老狐狸。不知道能不能骗过他们?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陶应小贼的花样肯定比我更多,这个奸贼,连河里修栅栏拦截水师的缺德主意都想得出来。和他对阵,还真是一种乐趣。”
………………
曹老大的这条毒计终于还是骗过了袁绍军两大智囊沮授与崔琰。第四天清晨,当发现曹军的炊烟数量重新剧增到了六千之数后,沮授和崔琰先是一起一楞,然后也一起欣喜若狂起来,赶紧屁颠屁颠的跑进袁绍军中军大帐,向大袁三公报告喜讯,请大袁三公立即出兵攻打曹营,歼灭未曾渡过黄河的曹军队伍。而大袁三公一听也傻了眼睛,赶紧问道:“曹贼队伍的灶火数量又恢复到了六千之数,二位先生怎么反倒劝我立即出兵?”
“主公放心,这不过是曹贼的虚张声势之计!”崔琰满面笑容的说道:“曹贼奸诈,见我军昨日移营南下,定然明白他的偷渡撤退行动已经露出了破绽,再细一分析,不难发现是他的灶火数量暴露了天机,所以曹贼今日故意让士兵升起六千灶火,就是为了虚张声势,让我军认为他并未撤过黄河,不敢轻举妄动。”
“主公,可以下定决心了。”沮授也激动的说道:“我军只守不战,与曹贼对峙两月,已然耗光了曹贼的东阿存粮,逼迫曹贼从千里之外的许昌、陈留运粮补给,现在主公的女婿陶应又已经从徐州出兵攻打曹贼南线,曹贼再拖下去不仅会被我军耗死,还有可能被我军与徐州盟军联手包夹,曹贼只有撤兵一条路走,才有希望苟延残喘!现如今曹贼先是撤到黄河岸边,然后灶火又反复变化,先少后多,足以证明曹贼已经在偷渡黄河暗暗撤兵,我军此时出兵决战,必获全胜,也必然可以一雪官渡之耻!”
“主公,战机稍纵即逝,不可迟疑啊!”崔琰也劝道:“主公要想报仇,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万万不可错过这个天赐良机啊!”
大袁三公仔细盘算了片刻,忽然跳了起来,大吼道:“传令全军,出营列队,吾要亲自率领大军去战曹贼,一雪官渡之耻!”帐中卫士轰然答应,沮授与崔琰更是激动得泪流满面,庆幸自己们还有机会见到大袁三公一雪前耻的机会。
不一刻,超过七万的冀州队伍出营列队,旌旗遍野,刀枪如林,大袁三公亲自披挂上马,金盔金甲,锦袍玉带,威风凛凛的与三子一甥、文武重臣率领七万大军南下,浩浩荡荡杀往仓亭渡口北岸的曹军大营。曹老大收到消息后狂笑许久,然后也是立即亲自率领两万军队伍出营,背靠大营立下阵势,准备与大袁三公在阵上一较长短,决一死战!
午时正,七万袁绍军作战部队抵达战场,迅速与曹军对圆阵脚,旗门开处,大袁三公率领数十名文武重臣跃马出阵,在阵上大叫曹贼出来答话。曹军这边也是旗门两旁闪开,曹老大率领典韦、张辽、张郃与李通等将出阵,然后不等大袁三公说话,曹老大抢先大喝道:“反贼袁绍,吾往日搦战,汝胆小如鼠不敢出营。今日为何敢来送死?!”
“国贼曹阿瞒!”大袁三公不甘示弱,也是大吼道:“汝往日搦战,吾未曾理睬,今日吾定要让汝见识吾军厉害!闲话少说,何人敢去擒拿曹贼?”
“孩儿愿往!”袁尚公子迫不及待答应,第一个冲进了阵中,舞刀双刀大吼道:“邺城侯三南袁尚在此,无名鼠辈,尽管上来送死!”
没有一名曹军将领出阵应战。只有曹老大的疯狂大笑在战场上回荡,狂笑着说道:“袁绍,可笑你老匹夫糊涂一世,死到临头还在愚昧不醒,汝以为你每日派斥候偷数我军灶火数目。我会不知道?!”
“实话告诉你,我是故意让你的斥候悄悄偷数,我军的灶火数目,也是我故意连续两日每日少点一千,直到今日才恢复六千之数,但实际上,到现在为止。我军并没有一兵一卒撤过黄河!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诱你这老匹夫爬出乌龟壳,来我这里决战!”
大袁三公的脸色变了,沮授和崔琰也开始暗暗心惊了。曹老大则又狂笑道:“袁绍老匹夫,我知道你的心思,你的宝贝女婿陶应小贼为了讨好你,亲自率军攻打我的昌邑。南北夹击于我,所以我一退兵。你马上就怀疑是你的宝贝女婿得手对不对?所以你马上就出兵来攻打我了对不对?”
狂笑到这里,曹老大忽然收起大笑,换了一副狰狞面孔,狞笑说道:“可惜,你这个老匹夫又被我骗了,你的宝贝女婿陶应奸贼,不仅没有得手,还……。”
狞笑着,曹老大一挥手,旁边典韦立即捧出了一个红色绸缎包着的木盒,打开包裹木盒,从木盒里提出了一个被生石灰腌过的人头,提着头发把人头面向大袁三公,大吼道:“袁绍老匹夫,仔细看看,这是谁的人头?!”
虽然隔着一百多步,看不清楚典韦手中的人头相貌,但是光听到曹老大和典韦的语气,大袁三公就已经变了脸色,心里也开始了打鼓,沮授和崔琰等冀州谋士更是个个面如土色,一起在心里颤抖着说道:“难道,难道陶应在阴沟里翻了船?”
“妹夫!”袁尚公子的惨叫粉碎了大袁三公等人最后的侥幸心理,袁尚惨叫道:“是妹夫的人头?怎么可能是我妹夫的人头?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哈——!!”曹老大又一次疯狂大笑起来,用马鞭指着大袁三公狂笑道:“袁绍老匹夫,做梦都没有想到吧?你的宝贝女婿陶应小贼作恶多端,这次终于遭报应了,他在攻打昌邑的时候,被我军大将夏侯渊劫营得手,惨死在了乱军之中,首级也被妙才亲手斩下!我三天前就已经收到了这个喜讯,可是我故意没有泄露消息,还下令退兵,为的就是今天,为的就是现在!”
狂笑着,曹老大又大吼道:“恶来,把陶贼首级扔给袁绍老匹夫,让他们翁婿团聚!”
“诺!”典韦大声答应,奋起神力,把手中的假人头扔向大袁三公,大吼道:“袁绍,你的女婿陶应奸贼来了,拿回去安葬吧!”
曹老大这一手攻心战术确实牛叉得相当可以,在两军阵上忽然拿出了陶副主任的首级示众,宣称自己的南线大捷,结果这么一来,不仅大袁三公和袁绍军文武个个脸上变色,包括恨陶副主任入骨的袁谭公子等人都是心惊胆战,袁绍军本就不是很高的士气也顿时低落到了极点,曹军阵中更是欢声如雷,曹军将士上上下下都是士气大振,脸现红光,激动兴奋的等待总攻命令。
“差不多了。”
敏锐的察觉到了敌我两军的士气变化,曹老大偷偷狰狞笑着,缓缓举起了黑手,准备挥手下令擂响战鼓,让左右两翼的伏兵发起冲击,更进一步打击袁绍军接近崩溃的士气,然后再发起总攻,一鼓作气击败大袁三公…………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
就在历史即将改写的时刻,也就在袁绍军士气接近崩溃而曹军士气接近爆棚的关键时刻,曹军大营背后的黄河南岸方向,忽然传来了整齐的嘹亮军歌之声,数以千计的大嗓门整齐而又熟练的唱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听到了这整齐的嘹亮军歌声音,两军战场之上忽然变得鸦雀无声,曹老大和曹军文武将士个个目瞪口呆,大袁三公和袁绍军将领士卒个个张口结舌,仿佛集体走神了一般的屏息静听,耳边回荡的,也尽是某支臭名昭著军队的恶趣味军歌之声。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噢,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伪君子军!伪君子军!”鱼贯冲来的曹军斥候打破了战场的沉寂,这些不知道曹老大诡计的曹军斥候个个面无人色,个个还在路上就已经撕心裂肺的大喊,“丞相,伪君子军来了!陶贼的伪君子军杀来了!在南岸,在黄河南岸!”
就在曹老大挥剑砍杀这些该死斥候的时候,也在曹军将士个个双腿发抖的时候,处于震惊中的沮授终于醒悟了过来,赶紧拍马冲向典韦抛来那颗人头,拾起细看后,沮授也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假的!假的!主公,这是假的陶使君人头,只是和陶使君相貌相似的人头!是假的,是假的!”
狂笑着,沮授也用马鞭指住了曹老大,狂笑道:“曹贼!你的瞒天过海之计确实狠毒,但很可惜,徐州的君子军来了,平原无敌的君子军来了,都已经打到你的背后了,你的谎话揭穿了!曹操奸贼,你完了!”
曹老大无言可对,只是疯狂一剑又砍死了一名自军斥候,然后仰天狂吼,“陶应奸贼!我操你娘的十八代祖宗!”
“主公,曹贼士气已经崩溃了,我们可以总攻了!”崔琰飞快冲到了大袁三公面前,大叫大嚷道:“主公,战机难得,请下令总攻!”
“主公,请下令总攻!”包括郭图和辛毗等袁谭公子死党都纷纷大叫,一干袁绍军猛将干脆心急的挽起了袖子,大吼大叫,“主公,请下令!主公,请下令!”
强压下了心头的狂喜与激动,大袁三公慢条斯理的举起了马鞭对准前方,志得意满的下令道:“擂鼓,进攻,破曹。”
恶趣味的军歌声中,袁绍军战鼓擂响,数以万计的袁绍军将士呐喊出阵,士气高昂的杀向对面的曹军队伍,杀向在君子军军歌声中颤抖战栗的曹军队伍,数以万计的冀州军将士,口中也共同呼喊着一个口号,“活捉曹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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