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看门的,就敢给老头儿我掉脸子了,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看看自己配不配!哼,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我那口子在时,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骂毕,阿三公就要愤愤朝山下走,只是走两步吧,他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偷偷地追着刚才北堂傲消失的地儿紧走数步。
柳金蟾本就等她离开才好溜回去,翻后院进去,她一见这小老头鬼鬼祟祟的,索性也跟着这小老头,悄悄摸摸地尾随过去。
果见这老猴精似的小老头,猥琐地走到了距离自己家不远处,停住了脚步,又开始拉长她又黑又皱的脖子直张望,就在这小老头好似就要看见了什么时,一盆黑乎乎的刷锅水就泼将了出去。
“哎哟哟——你这个男人是怎么长眼的!”
纵然老太太跳了足足三尺高,却还是让刷锅水泼了一声污渍。
脖子拉得更长的柳金蟾,正要开心一笑,就觉得耳朵上轻轻轻地落了两指尖。
明明耳畔还有福叔冲出来大骂:“你个死不要脸的老狐狸精,你猫在我女人的屋外面,想勾引谁呢?”
明明眼底还有福叔手提竹扫把一横,将老猴精打飞跌出去,还又发狠追出一路去的远影……
北堂傲的笑里藏刀的眼就她眸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相……相公?”只只……稍稍,走了一会子神儿而已。
“妻主,这是想看谁呢?”
北堂傲笑脸盈盈,“亲切”得格外动人。
“那……老太太!”柳金蟾赔笑。
北堂傲笑得更迷人了:“妻主,老太太好看吧?”当他傻子呢?
“这……”不敢说!
柳金蟾的眸光微微一移,她总不能说,她好奇老太太在自己家门口瞄哪个男人吧?
但……
北堂傲今时今日,岂是个肯听人慢慢说话的,一见柳金蟾眼神游弋,他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提起来了柳金蟾的后领,然后:
“相公……你听我说——”
“说”字一音未落,柳金蟾已双脚腾空被提过了男墙。
墙内一个胖娃娃眼望着小鸡一般拎进院的柳金蟾,欢喜得两手奋力伸向北堂傲,浑身都在蹦跶:
“啊啊啊——”宝宝也要,宝宝也要!
这能叫好玩?
柳金蟾只觉得满脸黑线:她这是怀胎十月养得什么娃
——小白眼狼一只吗?
哎,就算是只小白眼儿狼,也她柳金蟾的小萌狼。
柳金蟾一落地,就忍不住伸手去抱孩儿,无奈抱得此孩儿太少,宝宝两手只朝着北堂傲“啊啊啊——”。
柳金蟾过去,他就奋力地、凶巴巴地挥舞着胖爪子要把柳金蟾挥开,还忘愤怒了一张小脸:“啊啊啊——”不要你!不要你!不要你!
这卖力劲儿……
险让思念宝宝的柳金蟾泪落满衣裳襟。
“小白眼狼儿,我是你娘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