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至今孤家寡人的她,除了****抱着书还能干嘛呢?
嚎毕,见无回音的陈先红忍不住一扭头,便见进屋水还没喝一口柳金蟾,此刻已经全神贯注地埋首书中了。
“喂——你不会这么用功吧?”
说归说,颇有危机感的陈先红瞬间有种自己将落第的错觉,赶紧也拾起书来看——这科举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省每几年能有多少举子那可是有限制的。
“去——妹妹我……一言难尽啊!看书看书……得闲了和你说!”
柳金蟾张嘴就答陈先红的话,但不想自己一抬头,这刚刚还喊自己“不会这么用功的”陈先红又开始看书,心中那个慌啊,就怕自己连吊车尾的资格都没有,赶紧话也不敢接下去了,继续啃书,真是到了书院就好似进入了当年重点高中的学习氛围。
只是……
柳金蟾眼一低:
看她这堆积如山的“功课”,只觉得头大如牛——
啊啊啊,今明二****就是熬夜不睡,神童也背不完啊!有了败家相公和孩儿的女人伤不起呜呜呜。
过去一个人吃饭全家饱的柳金蟾,此刻只觉得花钱如流水的北堂傲,与她那嗷嗷落地睁眼就是钱的小“化钱虎”好似两个大大的重负压在她的肩上——
她好想爬回前世,等男人来养了!
女尊世界的好女人也着实不易当。
这边小楼尚未收拾妥当,北堂傲稍事歇息开口问得就是柳金蟾在干嘛?
弄瓦答:“夫人一到书院就一直温书。”
北堂傲抿抿唇,心稍稍落下,就忍不住撇嘴抱怨:书院不愧是书院,进院啃书出院还啃书,怪道说是书虫们呆得的地儿!还越读越呆。
“爷,要夫人来吗?”弄瓦歪着头问。
北堂傲摆摆手,吹了吹信笺上的蜡,用白鹭书院的专用信鸽寄出他第一封来白鹭镇后的第一封,正式寄给长兄的家书。
信中说得事儿不多:
一嘛,夫妻琴瑟和鸣,妻主已有身孕,估摸着来年开春二三月能生,大家都说是个闺女,母女平安;
二嘛,他原在白鹭镇买了处房舍,四邻都很好,但自考了鬼谷书院后就潜心跟随山长读书,而今山长又邀他到书院讲学,所以房舍又都卖了,已搬至白鹭山上与其他先生们同住了,顺便照顾身怀六甲的妻主。
山上清净,虽人烟稀少,但往来都是鸿儒,十分惬意。
三嘛,山上都是清贫名士,他在此隐名埋姓,顿觉做一个世外名士才是毕生所求——随便隐隐透出出尘之思,有隐遁乡野之意。
然后说白鹭书院灾后学生们温饱是个问题,由此想开去,想必山下的灾情更是不轻,又说同院的先生家河水倒灌,一年的劳碌想付之东流,颗粒无收等语,末说希望朝廷能多拨赈灾之物,助山下灾民度过即将来临的冬天。
最后落款署名,又注他在山上一切皆好,虽物资匮乏,大年只怕难过,但温饱无忧,让皇兄皇嫂不必挂牵!
白鹭镇之事,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