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办事前的第一道预备工作,北堂傲亲了亲刚从奶娘处抱回的妞妞:“吃了就睡的小猪仔……爹爹的宝贝哦!”爹可就全指望你撑腰了!
然后就给妞妞掖好被子,问问时辰,奉书说刚过午时。
北堂傲皱眉:还这么早?不禁叹息,妻主不在的身边的日子真是长,忙了半日也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哎——
妻主在身边,日子就跟大风催似的,一眨眼就两个月过去了,还紧锣密鼓忙得人晕头转向,不知忙那头好!
现在大半个白日干嘛?
忙惯了的北堂傲先伸个懒腰,闲下来就困,决定陪闺女好好睡个觉,晚上好戏要开锣,也需要精力不是?
只是吧,这一倒下床,他就开始怀念妻主温暖的怀抱,这嫁了人的男人真是要不得,身边没有妻主,心里就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点子什么。
北堂傲躺在枕间,越发寂寞,但一想晚上他还得坐镇白鹭山观山下事,满腔的落寞只得收敛在心里,将思绪放在而今一切未知的朝廷里:
大哥现在在宫里如何?是否被人辖制?
皇侄女一切平安吗?尉迟大人是否动用了一切办法保护着她?
若是大哥和皇侄女都周全,为何那个霍知县会被送回来官复原职?
九公主不作为?
胡跋和白鹭山长又如何了?
这么多的事一股脑儿全堆在脑际,北堂傲如何睡得安枕,不到片刻,他又开始在屋里踱步了:
若不想坐以待毙,若想借力打力……
北堂傲正要苦思,外面奉箭就进来送上了一封密笺:“京里来的!”
北堂傲当即想也不不想,就赶紧掏出腰间匕首,走到桌前,压着包裹得好似鹰爪的外皮,割出里面的一小节薄如蝉翼的暗色棉纱,小心翼翼用手铺开,到阳光下细看,便见不到一指宽的纱面上一溜几不可见的蝇头西域文写着:
“秋来冬近晚风急,添衣加被勿走水。高山流水伴知音,黄沙漫漫少挂寄。”
“奉箭,咱们小院在白鹭镇西南方么?”
北堂傲眉头一皱,心内一紧。
奉箭凝神一想,不敢确定,便赶紧翻出司南到那边山顶处端看,当即脸色一白,不偏不倚,镇上小舍就在镇南偏西处!
“就在西南方?”
追来的奉书眼瞬间瞪大,不祥之感顿起,二人立刻转身回屋禀报。
北堂傲听罢,当即将手中的密笺丢进火盆,迸溅出无数火星。
“告诉福叔他们迅速离开小院!”
北堂傲放出手中的海东青,扭过头道:“为防万一,奉箭你速速下山催促他们即刻乘船北上塞城,勿要回京!更不许在白鹭镇多逗留片刻!另外……勿保这二人周全……”言罢,北堂傲在奉箭耳畔低语数句。
奉箭眼珠儿一动,虽然不明爷何故要留此二人性命,但令如山,转身即走。
“奉书,今儿出城,可有人怀疑?”
北堂傲锐目扫来。
“照爷说得,奉书让马车是间隔片刻,一辆辆慢慢过得城门。”奉书赶紧一边追忆一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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