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箭冷冷一笑,想说若为此事,就该穿官府来直接查人才是,不想北堂傲倒先不紧不慢地开了口笑道:
“都说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昨儿夫人在你们戏班嘴巴快,无意中与那什么管家说她身后有人想扳倒刘府……可不,没有一丝城府,事没查出半点儿,倒先让这知府大人循着来了!”
玉堂春和莺哥心里松了口气,暗叹:原来是来专门查刘府的,怪道,一来就先寻上了他们,但她又是如何一早就知道他们戏班与刘府有仇呢?明明他们自己当初都吃不准是谁害他们戏班,最初还疑心是死对头周家班的人呢!
一问沉下去,一问又浮上来。
但知道就是知道,二人年轻,此刻也查无头绪,毕竟阅历浅,哪是那等神通广大的人,而今只能当柳金蟾是个厉害的人,所以一来苏州城就一步步都布置好了,不然怎得,让那好似苏州土皇帝的知府大人,会愿意亲自上门拜访?还一点喧嚣都没有。
二人也不敢再多想,只问:
“那又躲什么呢?”知府明明什么都知道了啊?
北堂傲眼横奉箭。
奉箭当即就冷冷一笑:“昨儿那些话倘或一个不注意,溜了嘴儿,别说你们性命难保,就怕我们老爷与夫人也难脱干系……毕竟……图谋窃取官印伪造文书,传出去,于我们都不好这是其一,其二,若是我们家矢口否认,你们岂不是引火自焚?倒让那刘府抓了把柄?”
一听这话里含的意思,玉堂春和莺哥立刻一阵瑟缩,只觉得北堂傲那低垂眸底,笑意既冷且狠。
“我们……”莺哥要立刻表白表白,话头就被北堂傲打断了:
“玉班主你们也不要惊慌,你们与夫人而今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们也不过是担心夫人安危,情急如此!待那知府大人戒心淡了,我们只怕又可以按计划行事……你们放心,你们藏身的地儿,就连你们的将来,夫人都想好了,难道夫人自己命都为你们豁出去了,还会害你们吗?本公子那夫人……可最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了!”
不轻不重,委委婉婉的话语间不知故意还是有意,偏偏在哪儿“你们的将来”“怜花惜玉”数字加重音不说,隐隐还透着浓浓地醋味儿。让玉堂春和莺哥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这话里的话到底什么意思?难不成?
二人不及深想,奉箭立刻就明白了北堂傲话里的深意,赶紧循着北堂傲的话里的意思,也附和一般笑道:
“说起来,夫人昨儿晚上还和老爷赞说,这玉班主人美、戏好、身段更是百里挑一,可谓唱作俱佳,宜室宜家。为人嘛,又知高低尊卑、进退也有度,只可惜那苏姑娘没这福气,若是能进我们家……”
“说什么呢?这案子还没了,你就倒把人吓着了?”
北堂傲看似佯怒一般瞪了奉箭一眼,但这一眼就是莺哥也看出里面哪有怒气,分明是赞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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