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规矩迂腐,北堂傲也嫁了人,该遵从的还是必须遵从,这才能彰显他出身的高贵,不然他将来怎么教育儿子女婿,谨守夫道?
玉堂春起初是不解,接着一见那呈来一纸白底黑字,尤其是把他那相关的案子洋洋洒洒数百字细细读来,顿时泪眼婆娑,手不禁微微颤抖了起来……
“噗通”一声,他跪在了北堂傲面前,泪流满面,太多的言语都瞬间难以言诉,除了磕头还是磕头!
唬得莺哥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砰”地跟着直磕头。
“青天大老爷,只要能将玉堂春这案子审明白去,玉堂春就是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来老爷、夫人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后面一段老掉牙好似唱词似的话,听得北堂傲耳朵起结。而且北堂傲自打落地,被人磕少了?多少人磕着头,心却不在,他稀罕这个做什么?
他要的是真正的人心。
北堂傲只掏掏耳朵,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心疼似的说道:
“看你,哭什么?又磕什么?这还没让那胡跋照着誊抄上去,你就哭上了,倘或他日案子真得沉冤昭雪,你岂不是得把这张小脸儿磕破了去?也不怕留了疤,怎么嫁人?”
“玉堂春这脸儿算什么?磕破了头,一辈子给老爷做使唤下人,为老爷您端茶送水……报答您与夫人的大恩大德……”玉堂春又把戏里的唱词声情并茂地一股脑儿哭了出来。
北堂傲品着茶,心里一梗,暗暗冷哼:你来端茶送水?你别把自己拔干净了往那枕头上送本公子就上了高香阿弥陀佛了……他北堂傲只求这一别后,再不见才好!
只是此话岂能外道?
北堂傲佯怒:“混说什么话呢?夫人,岂是那等人?”真难说!
吓得玉堂春赶紧拭泪复磕头:“是玉堂春胡言乱语,求爷莫生气!夫人自是天生头一等青天大人!”
奉箭也忙从一旁劝道:“就是,玉班主,我们夫人不是刘宣胡跋之流,而且我们老爷素来是侠义心肠,最见不得这些个女人仗势欺负我们男人,你赶紧起来说话吧!”
北堂傲冷冷一斜奉箭:他何时侠义心肠过?他北堂傲自来秉持着泾渭分明,无利不起早的原则好不好?
奉箭赶紧暗暗吐舌,缩了脖子。然奉箭这高帽子都给他北堂傲戴了,北堂傲怎么能不从善如流呢?
一抬手,示意抱璋和引璋两个娃娃扶起玉堂春,自己则接着淡淡道:“再好看看这状纸,可有遗漏?可有需要填补的?”说着,他令引璋铺开了笔墨纸砚,抱瓦也开始研磨了。
玉堂春一听这话儿,赶紧起身拭泪,就着手上的状纸,逐字逐句一个个地看,无奈他不过是个戏子,虽然当然跟着那苏秀才学过几日字,但……通篇看下来,怎么说呢?就只看懂了她师傅那么一段儿,缘由吧,还是得提那苏阡陌——
当日苏阡陌为他师傅伸冤时,也写过这么一份声情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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