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屋子里房门窗户皆是紧闭着,只有天窗上开了个小口,有些光线透了进去,房门紧锁之下,窗外的地方更是钉着木条。
陈安走到窗户旁边,顺着那处留着的风口朝着里面看去,就发现那屋子里锁着一个人,那人衣不蔽体,蓬头垢面的蜷缩在墙角,手脚被人绑着,低垂着头看不清楚容颜,而这屋子并不算大,里头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陈安捂着鼻子嫌恶的刚想后退,就碰到了窗口外摆着的东西,发出一声轻响。
里面那人听到动静,直接抬头朝着这边看来,虽然光线极弱,却也足以让人看清楚那人的容貌。
当看清楚那人的样子之后,陈安整个人僵在原地如遭雷击,顾不得脏不脏就扒着窗户朝里面看,而里面那人看到风口处的大半张脸时,顿时神情激动的拼命蠕动着身子呜呜大叫,甚至为了求救拿头撞着身前的杆子,眼里满是痛苦疯狂和乞求。
陈安被吓得倒退了两步,下一瞬脸上倏然铁青。
“冯蕲州,你是不是疯了?!!”
陈安猛的转头,快步走到了冯蕲州身前,脸上满是不敢置信和急怒:“陛下已经下令处死了柳净仪,这满天下都知道郑国公府上下已死,你怎么敢将她换了出来,还将她圈养在此处?!!你就不怕被人知道了之后惹来杀身之祸吗?!”
陈安又气又怒又惊又惧,冯蕲州简直是疯了!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
这里面关着的那个人,赫然就是本该已经死在了诏狱的柳净仪!
他见鬼的到底是怎么把她给换出来的?!!
冯蕲州看着又急又怒的陈安,诧异道:“陈公公这话从何说起,当初陛下处死柳净仪时,是你去牢中宣的旨,柳净仪伏法之时也是你在牢里监的刑,我可是连半点都未曾插手。”
“这里头之人是我之前无意间在城郊破庙里捡到的,当时我觉得她有些眼熟,想着公公兴许会认识她便将她带了回来,没想到她竟是柳净仪吗?”
“我……”
去你妈的!
自从爬上太监总管的位置,成为永贞帝的贴身之人后就涵养了大半辈子的陈安险些破口大骂。
温家是他抄家,柳净仪是他抓的,他说他只是眼熟,这么睁眼说瞎话他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陈安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了心头翻滚的怒意,咬牙切齿道:“冯大人到底想要如何?那日是你我二人同行,此事更是陛下交予你去办的,若是出了岔子,冯大人觉得你能脱得了干系?!”
冯蕲州不紧不慢的看着的陈安:“公公说笑了,那日可是公公亲自处死的柳净仪,也是公公亲口告诉我,说你亲眼见着她断气死透,就连尸身都是诏狱里的人收敛的,就算这事儿上真出了什么岔子,那与冯某又有何干系?”
“说起来我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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