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护的,怎么可能不吃药……”
他把锦儿责骂了一番后,又恼起她来:
“紫珞,你怎么就这么不听医嘱,你想死么?你这么一闹,我们大半月的努力全都白废了,你知不知道!”
语气是那么的急切。
“你的药,以后,我不会再吃,去告诉金晟:把杨承还我,我要走。如果我身上真有什么病,也不劳你们费心,我自己会搞定!”
紫珞很平静的回答。
衣着,简单而省净,淡紫的罗衣包裹着她瘦了一大圈的身子,将急的不知所措的男人落在身后,身姿婷婷的走下去楼。
夜幕已经降临,月光柔柔的照着大地,白天热了一天,晚上,总算清冷了几分。
“小姐……”
密耸耸的林荫下,有人低低叫住她,是那个陌生的老奴又绕了出来,在经过她身边的时间,低低唤住,送上一句话:
“门主说了,今儿子夜,便会来带您离开,杨公子已经被门主救出来,行动的时候会一起过来,请小姐今儿晚上莫睡。”
说完,屈了屈身,离开。
星空灿烂,清辉幽幽,冷静的亭台下,紫珞倚在微凉的桌案上,露出了自囚禁以来,第一抹微笑。
青龙门的大当家耶律傲亲自来了,意味着祖师婆婆也已下山,所以,纵然自己身上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病,有祖师婆婆在,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这一次,她一定可以离开了吧!
“小姐,回房睡吧!外头有虫子……”
径道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是香儿他们找来了。
紫珞不曾回头,淡淡的道:“你下去吧,今儿我精神爽,想多坐一会儿……”
一股浓浓的药腥味儿飘了过来,情知是冷熠让人熬了命她送来的。
才舒展的眉皱起:“我不会喝的……倒掉去!”
扑通一声跪地声响了起来,香儿怯怯的直叫:“小姐,您……您还是把药吃了吧……”
南诏定远候是为武将门第,平素的规距并不森严,凌岚身边的两个婢女,在府中地位颇高,平时的时候,礼数周全,但少有跪叩之礼。犹其在她跟前,她禀承的是现代文明的思想,私下从不会让她们跪,这会儿,香儿突然跪地相求,紫珞第一个直觉就是他来了。
回过头去,果然就瞧见了那一张扑克脸。
金晟站定在五步远处的地方台阶上,正淡淡的盯着自己,香儿则跪在地上,手上正端着那碗药,身子止不住在瑟瑟发抖,许是刚刚受了骂。
紫珞默默的看了一眼,上前将人扶起,将托盘接了过去,就在香儿松一口气的时候,她移步到栏前,端起碗,毫不犹豫的将汤药徐徐倒下……
“小姐……”
香儿失声而叫,再次惊跪下。
“我这里不兴这个!香儿,我跟你说过的,人与人相处,应该彼此尊重,无所谓主,也无所谓仆,你待我好,我便待你亲。彼此照看,可以,叩头跪拜,不行……起来,你若不起,以后不必跟我,这么爱跪,就往别处去服侍。”
没有再扶,香儿听得话就急匆匆站了起来,只是极小心的冲金晟看着,一副害怕的样子。
也是,冷着脸孔的萧王殿下,不管是熟人,不是陌生人,都会心生惧怕之意。
“下去!我有话要跟萧王殿下说……”
“是……”
“等一下,让他们再熬一碗药过来!”
金晟淡淡的吩咐。
香儿瞄了一眼,忙应声下去。
望着香儿远去,紫珞背过身,空气中仍迷散着药腥味,她已经服了整整半个月的药——这种药服了,会损坏腹中的胎儿,否则两天前,她不会大出血。
紫珞当真没想到,他居然想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待续!
今日更新完毕!
这种几天的更新估计会很晚,这章我刚刚写好,很累,唉,都十二点了,评今儿不回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去睡了,明天见!
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51
犹记得上月,他得知她怀孕时是何等的开心,抱着她的时候,就知道傻笑,才不管她有多恼。这个男子满心殷待,想用这个孩绊住了她想离去的心。
才隔了一月而已,他便变了主意,还是这般偷偷摸摸的在背后做着这等见不得人的勾当。累
结交了这么多年,这一刻,她是全完不懂他在想什么了!
一声轻叹,重重惑。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想到刚刚老奴带来的话,心情轻快的同时,也起了几分沉重。
若不出意外,今日应该会是离别日,他朝还能不能再见,更是一个未知之数。
心头纵有千般不满,万般恼怒,此时此刻竟也平静了。
但有些事情,她还是必须问个明白的。
这半月,他让人将岚阁围了一个密不透风,什么人也不放进来,什么风也吹不进来,为什么呢?
之后,他远远的躲着她不说,连冷熠也是绝口不提王府外的事,她无法从有用的外界信息当中,了解如今外头的情况,对当前的局势全然无知。
他为什么要如此深锁她?
是想瞒她什么事?
还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防她再度不告而别?
或是因为君墨问的死,怕她跟他闹跟他急,所以甘脆就锁了她?闷
种种猜测皆不大对!
他的态度实在变的太离谱,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掉孩子的举措,更是大违常理。
更令她奇怪的是,墨问君的事,皇帝怎么没有责难了金晟。她从景如的口风里探索得知,如今的萧王极受沧帝器重。
为什么会受器重?
似乎挺有玄机。
这些疑问堵在她心里,闹的她心神不宁。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金晟很甘心被她无视,终于忍不住走上来问,眼神依旧是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