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道:
“不回,今儿,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见紫珞……大哥,她待你如何,你该知道,这么多年,你心心念念的想着她,为什么她现在在你身边了,你却要如此错待她?她最讨厌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居然……居然……还敢另娶……”
“闭嘴!”
一张黑沉沉的脸孔上,凝着寒霜,一拳飞来,狠狠就打中了他,打飞,直撞到墙头,头顶有个怒咻咻的声音在叱:
“听着,我的事,论不到你来管……你若管了,只会一团乱——当初时候,若不是你帮她进天牢,今番也不会闹得她如今这副惨样。金贤,你不想好心办坏事,我与她的事,从此以后就不许再插手……”
金贤听着糊涂,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一骨碌自地上爬起来,摸摸撞疼的额头,深思了一番,方问:“什么叫我好心办坏事?大哥,你在暗指什么?”
“你自己想!想不通,以后别进我萧王府大门!回去!”
金晟冷冷的一喝,全不顾他的颜面。
金贤也跟着恼了:“不行,今日,我若见不到她,决不走,大哥,你别忘了,她还是我老师!”
“她是你嫂嫂,再不会是你的老师,金贤,把你不该有的念头,全给我掐灭了!”
冷冷的话辞,意有所指。
“哼,你若记得她是你的女人,你就不该娶韩千桦,你那是办的什么事……大哥,我告诉,只要她一天不曾正式嫁进萧王府,一切就还有变数。不对,就算她真嫁给你了,你若不好好待她,她还是会跑。还有,就算我对她还有其他想法,那也不是你管得着的!你信不信,你要是敢害她伤心,我第一个就跑来将人带走……”
话一出口,金贤想到的是自己当真被“君墨问”教坏了,这样放肆的话也说得出来,果然就把大哥气黑了脸,但他不后悔,气死他活该。
也就这会功夫,园门口,杨谱忽就急匆匆跑了进来,骇然的直叫:“爷,秦姑娘见红……”
金贤虽不曾有过女人,这话,他还是听得懂的,心头不觉一凛,正欲问怎么回事,眼前但觉飞快的掠过一道身影,再抬眼,哪还有大哥的影子。
他急急也跟出去,到东院门的时候,但见得韩千桦和程襄正顿在门口。
一身妍丽的韩千桦在叫:“爷,您急匆匆的这是去哪?您忘了不成,待一会儿,我们要去……爷……”
金晟完全不曾理会了她,连场面上该有的敷衍都没有,就由着韩千桦惨了脸色呆立在原地,自己跑没了人影。
金贤看着好生纳闷,不明白,既然不满意这件婚事,为什么大哥会那么急巴巴的将人娶进门了呢?
****
孩子保住了,血也止住了。
冷熠低声叮嘱着,劝紫珞不要终日忧思,好好养着,等再调养上个把月,应该就可以停药,到时,爷会陪她出去散心。
正当他如此说话的时候,半月不见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脸孔依旧瘦,目光亮如火炬,先急急的在紫珞身上上下下流转了一番,才问冷熠:“如何?”
用词相当的简洁,透着浓浓的关切紧张之意。
冷熠回以安抚的一抹眼神:
“爷放心,一切应还算正常。无碍的!”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点点头,硬俊的剑眉微舒:
“出来,到书房,我有话说!”
只说两句话的功夫,他又打算急匆匆离开,全无逗留的意思,也没再多看床上女子一眼。
“金晟!”
一个清朗又显无力的嗓音叫住了他。
他顿住了身形,却没有回头,只低声问:
“什么事?”
“我有话说!”
“我没空。你先养着身子。有事过几天再说!”
人,很快钻出了珠帘。
“你不可能关我一辈子的……”
紫珞被他的冷淡激怒,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天眩地转的难受,心口处疼的厉害。
那道决然的身影,没再作任何停顿,急匆匆就出了门。
冷熠忧心忡忡的看她,低声抚慰:“秦姑娘,别动怒,你现在最忌生气动怒,如此最伤肝脾,你先静着心,好好养着自己。我先告辞!”
如此又叮咛了一番,方离去。
静心养病?
紫珞咬着这个词,嘲弄一笑:养了半月,只养的身子越来越弱,这两个男人这是想将她养死了才甘心吧!
忽然间,她发现在这个萧王府,再无一人会真心待她了。
她必须出去,这样的日子,她过不下去了。
窗外,金贤惊怒的叫声传来:“金不离,我要见紫珞,你放开我……”
紧阖着的眸子,缓缓睁开,心头莫名一暖:是金贤来了。
也许,金贤可以帮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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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果然有问题。
一颗盛开的芍药花,枯萎了!
三天的时间,她有偷偷将药碗换下,然后待药凉透了,就浇在花盆里,好好开着的大团花苞,两天时间就失尽了颜色,花辩枯败,花叶枯黄,这样的结果,足令紫珞心如死灰。
昔年以命相待的那个人,想要她的命。
为什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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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吃药,身子渐渐恢复了力气,可她依旧装着病弱的样子,不曾下了床。
冷熠来过一回,要想看脉,她不给看,怕让她知道自己没有吃药。
也正巧这天冷熠心事重重的,加上好像极不想惹恼了她,一笑作罢。
紧接着是两天不曾入门,后来,听锦儿说,冷熠去什么地方采药了,好像说是少了一味极其重要的药引子。
三天后再见冷熠,自是又来看脉的,她还是不让看,这回他可不依。
结果这一探看,素来稳重的他,完全失了平时的冷静,大惊失色的骇叫起来:
“怎么会这样?你没吃药!你竟没有吃药……锦儿,你是怎么看护的……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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