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应该多做一些类似这样无聊的事情,可以救自己的命呢。马良慢慢地将这把刀从砖块的缝隙之间抽出。慢慢的,慢慢的。
彪爷似乎也感觉到了这股不寻常的气息波动,他有些烦躁地说:"怎么样了,找到没有?"
"找到了,马上就好。"马良干燥的手指将刀取出。气息平静地说道。马良的手稳定地握着刀柄,就像握住生命中最后一丁点希望。
"一击必杀。当你手中握着刀的时候,就要做好一条人命在你手中陨落的准备。"这句话是马良的师父姜迪教给他的。姜迪是和他父亲同样位居于天行会四大护法之一的人物。
"握刀的时候,手不能抖。哪怕你的心里再怎么激动紧张,手都不能抖。手一抖,刀就跟着你失去了胆量,也就无法发挥最完美的效果。"
师父姜迪手里握着刀,站着茫茫的夜色之中。马良看着他,似乎感觉到师父快要和他手中的那把刀融合在一起一般。似乎他就是刀,刀就是他。
"试着感应刀的气息。"姜迪闭上眼睛,说道:"刀被制造出来,不是为了裁纸,不是为了切水果。而是为了见血。刀只有见到血,才有生命和活力,才会大放异彩。"
"刀是冰凉的,只有血液同样冰凉的人才有资格握着他。"姜迪说?"如果你总是被一些世俗的情感所羁绊,那就最好不要玩刀。因为总有一天,这把刀会将你至亲至爱的人伤害。"
"为什么?"马良颤抖地问。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冰冷的刀。他感觉自己的血液正随同这把刀一起冷下来。
"什么为什么?"彪爷有些纳闷地问道:"你到底弄好了没有?"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彪爷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打火机来,"啪"的一声点燃。
就在火光照耀的一刹那,彪爷看到一把凌厉的刀朝着自己的喉咙划了过来。
"不!"彪爷声嘶力竭地喊着。手中的打火机跌落在地上,火光霎时熄灭,似乎一切都归于平静。但是阿正却清清楚楚地听到,彪爷那温热的血液扑的溅在地面上的声音。
紧接着,一具身体瘫倒在地面之上。"呜......呜......"模糊不清的声音从彪爷的喉咙里散发出来,显得异常之痛苦。
杀人了!阿正闪过这个念头,心里更加紧张,脑海中空白一片。双腿哆嗦地几乎快要分离出身体一般,可他仍尽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发出声音。马良杀人了,马良杀人了!
"何必呢。"马良在空荡荡的下水道里叹息着。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马良弯下腰,将自己腿上的绳子解开,然后狠狠朝着彪爷的身体踹了过去。
而彪爷连呼救的声音都没有了。喉咙里嘶哑着,声音也越来越小。
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不知为什么,阿正觉得恐怖无比。彪爷已经死了,可是马良仍旧一动不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阿正无端觉得,马良似乎在向自己这边"望"过来。
阿正确信马良看不到自己,可是那种被人偷窥的感觉始终在自己心头盘旋,挥之不去。马良为什么会往里面看?他杀了人。难道不是应该第一时间逃离现场吗?
阿正缓慢地吞了一口口水,觉得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了。敢杀人的马良,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自己之前竟然还想要和他较量......上叼见巴。
不知过了多久,这种黑暗中的对峙让阿正几乎崩溃。但他仍旧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心里始终祈祷着,暗求马良尽快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下水道内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阿正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他听到马良终于转身离开,那种类似于鼓点敲击着他心脏的脚步声,一辈子都不会忘怀。
马良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洞口的光线处。远远看去是那样的渺小。但是阿正知道,他永远都不会追随上那人的脚步了。又过了一会儿,宛若一切都归于风平浪静。安静到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阿正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马上离开,下水道内有一个死人,自己再呆下去,会说不清楚的。
阿正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生怕不小心踩了彪爷的尸体,又不敢点燃蜡烛,怕看到那骇人的场面。终于,脚尖触碰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时,脑袋"嗡"的一声响,大跨了一步,然后没命似的在下水道内狂奔着。犹如濒死的鱼,而洞口的光线是唯一可以呼吸的氧气。
同一时间,在医院里,老鼠和流氓在做第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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