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非之前的所作所为,简直把对纪宇擎的不满摆在了明面上,在众人眼中,就差直接说,你该滚蛋,给我腾地方了。
而且,他们那位二世祖似乎完全被贺乘风哄住了。
就因为朱一峰和贺乘风不和,他半点不顾朱一峰是纪宇擎这边的铁杆,和贺乘风一起把他弄出了董事会。
这说明什么?
说明纪宇擎卷铺盖走路,也就是早晚的事。看看今天的股东大会的议题吧,搞不好就是今天了。
这么看来,没了齐非支持的纪宇擎,的确没资格坐在这里。而没了纪宇擎,齐非想掌权?所有股东都只会在心里摇头,他们宁肯选择贺乘风。
于是,齐非拼命作死的苦果出现了——股东们以都以为这就齐非想赶纪宇擎下台,然后自己掌权才是真相,稍稍识相点的股东便开始向贺乘风示好。
眼见形势一片大好,等不及让齐非自己赶走纪宇擎,自觉胜券在握的贺乘风迫不及待的向他发难了。
这就是今天这个临时股东大会能召开的原因。
想起现在仍在病房中痛苦挣扎的儿子,贺乘风盯住纪宇擎的眼神像是猝了毒的利箭,裹挟着深深的恨意,直欲将他毙在当场。
要是没有姓纪的,他哪会让齐非嚣张到现在?要是他早早就把公司握在手里,齐非那个一无是处的瘪三,又怎么敢伤了沧海?
不过,现在再来解决这两个人也不迟,他们的好日子也该过到头了。
想到这,贺乘风解恨地勾起嘴角,齐非那个傻子现在已经被他握在了手心里,肯定不会管纪宇擎死活。
只要过了今天,纪宇擎一滚蛋,齐非就算反应过来也是回天乏力。到时候,董事长的位置都是他的,收拾个齐非还不容易?
只要他坐稳了董事长位置,沧海受过的苦,他必定会让齐非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贺沧海的敌意和针对半点也不遮掩,股东们却都对此视而不见。
哪怕很为纪宇擎惋惜不值,几乎所有股东都默认了纪宇擎今天就要走人的结局。
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公司里就会是贺乘风的天下,他想让纪宇擎早点走,跟他对着干,明显很不明智。
面对贺乘风的质问,顶着所有人的看过来的目光,纪宇擎却犹如渊渟岳峙,半点不显慌乱。他向下扫视了一圈,将在坐所有人的表情和反应收入眼中,心里顿时和明镜一样。
这些人在想什么,要干什么,他心里都一清二楚。
这事儿本身十分好解决,只要把那个现在应该还趴在床上的罪魁祸首拎来,表明下态度。
毕竟,真相和这些人想的完全不一样,那个小混蛋也不是真想把他弄出公司,以他这两年在公司建立的人脉和威信,想化解这次危机轻而易举。
但是——
纪宇擎在心里叹了口气,反正,给小混蛋擦屁、股这事儿,他也习惯了。而且,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后手。
“贺董事的记性当然很好。”纪宇擎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看着贺乘风,淡然一笑,“按理说,我的确不该坐在这儿。”
他身姿挺拔,端坐如钟,说话不疾不徐,态度不慌不忙,一身风度从容优雅,与贺乘风的咄咄逼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一下子就落了下乘。
见到这一幕,众人心中的惋惜更甚。夭寿哦!要不是他们二世祖董事长非要作死,让纪宇擎继续领导大家总比贺乘风强啊。
众人的想法,贺乘风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他心里立刻就燃起了一股怒火,烧的他五脏六腑隐隐作痛,难道他还赶不上这么个小毛孩么?
深深吸了口气,抑制住自己的怒火,刚刚是他大意了,满以为胜券在握,张狂了一点,反而被这种小毛孩比了下去。
贺乘风重新拾起了演技,大度的一笑,抢过话头,声音和蔼慈祥的劝道:“纪总经理年轻气盛,一时失误打扰了我们开会,股东们都能理解,不会怪罪你的。不过嘛,股东大会应该开始了,你看你是不是应该移步别处了?”
“贺董事,多谢您的关心,我知道这是股东大会,也没走错地方。”
纪宇擎风度翩翩地冲贺乘风一点头,环顾下方的股东们一眼,“股东大会,公司最大的股东却不出席,这怎么合理呢?所以,齐非董事长就派我来替他参加这次会议。现在,大家还有异议吗?”
贺乘风冲着自己下手使了个眼色。接到他的示意,一个矮胖的股东立马站起来,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你说你是董事长派来的,你就是了?我还能说,董事长也交代我帮他做出决议了,大家认么?”
“再个说,股东大会本来应该由股东本人出席,只有持股的人才有资格坐在这参与会议,没有股份,你早该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以前我们都是看在董事长的面子上,对你睁只眼闭只眼,现在么,哼哼……”
“砰”的一声巨响,让这位股东耀武扬威的下半段话一下子噎进了喉咙里。
吓了一跳的众人向着发声处看去——实木的会议室门大力撞在墙上,正颤颤巍巍的反弹回来,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吟。
他们的话题中心人物,那位二世祖董事长,正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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