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船舱,萧煜把信递给李牧,“好好挑两个人把这封信送过对面燕兵大营去。”
“交到江对面兵营去?”李牧刀锋般的浓眉一挑,虽然一肚子疑问,见萧煜镇定自若,便也没有追问理由。
李牧随即一指刀削脸跟福圆脸两人,“这两个人什么都不肯说,要不就地解决了?”
萧煜眼角扫一眼刀剑下的刀削脸跟福圆脸,两人刀剑压着不能动弹,目光透着彪悍凶恶,丝毫没有要服软的意思。
萧煜墨眼一眯,目光泛冷,淡淡就了声好。李牧手起剑落,两个人身子歪倒,来不及倒地,被船上的灰衣汉子几个人合力推落入水,刹时不见了踪影。
李牧挑选了两个灰衣汉子撑了那只乌蓬船,两人先在腰上系好粗布绳,驾着小船望着那前方不远处水流湍急的江面而去。
“他们行么?”云彤看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江面,为两个灰衣汉子忧心。
李牧还没回答,他身边的一个灰衣人开口,“二堂主无需担心。我们这几个都是南方人,论水性论使船,我们在寨中也算是最顶尖的了。既然那两个大燕人都试图从这里过去,他们能过得去的地方,我们一定也能过去。”
这边说着话,就见那条小船已上了白茫茫的江面。
月光下只见两个灰衣人一人右边撑船,一人右脚一踩桩,犹如燕子穿水,轻松地避开如珠帘般密密的江涛,到了船的左翼,也拿了一支竹篙,两人一左一右同时使力。
竹篙插入江中,两个灰衣汉子双脚盘住杆子,身子完全在船外,暴露在杀气腾腾的巨浪中。然后,众人几乎他要被巨浪吞没时,那灰衣汉子拽着系在腰间的绳子,轻松地踏回了船板,而且在下一浪打来之前,将竹篙收了回来。
等大浪过去,两人再重复刚才的动作。回回千钧一发,云彤看得手心里冒汗。再看几个灰衣人面色沉着肃然,却无担惊受怕之色,李牧一直很淡定,显然对他的属下很放心,而萧煜也神态倏然,云彤轻吁出一口气。
这边小船也调转头靠岸。李牧带着人留下,要等到下一轮值守的人来,重新增加防守。云彤跟萧煜赶回寨里去,两人提起那封信,云彤喃喃道:“他们准备里应外合,还说等到寨中火起——这清风寨这么大,依你来猜,他们会选择在哪儿放火?”
萧煜沉吟,许久才说,“寨中各处营寨都安在离水泊不远的低谷中,并不怕敌人放火。我们十位堂主的住地都不算大,就算起火,江对面的大燕兵营也不一定看得到。”
顿了顿,萧煜墨眸流转间,黑夜中神情一凝,“山寨中只有玉林峰地势最高,玉林峰上,数寨主用来珍藏织锦的那座小楼最显眼。那座小楼一起火,江对面数十里外的大燕卫兵营一定能看到。”
“跟我想到一起了!”黑暗中云彤一拍手。
“而且那伙人一定知道你带回江姑娘的事,他们既然知道江姑娘能把那段织锦图恢复原样,且江姑娘又住在那座织锦楼上,便不难猜想织锦图也在哪儿。”云彤分析说。
“若抢夺不成,放火烧楼是最简便的法子。我们之前想到那伙人会来抢夺,但是没推想过他们会放火。也没想过他们还有强有力的外援。”
“有外援又怎么样?只要我们寨中防守严密,便是巴林布真带一郡兵马来攻我们也不怕他。”黑暗里听萧煜冷然道。
船入寨中,前面可见一队队灰衣人着扎腰扎裤腿的灰色紧身衣巡逻。两人弃舟登岸,云彤少有的严肃语气问萧煜,“那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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