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立,百里,我希望你能帮我。”青墨的声音中也暖意渐浓。
这份好心让百里精神一阵,眸子温如水,“好,阿墨你放心,明日我一定站在你与大小姐这边,决不让老爷生气。”
他甚至不问究竟发生了何事,不问老爷为何平白无故的要生大小姐的气,他只知道,青墨开口了,去做便是。
茗薇在一旁默默听着,不插话,已有些许明白青墨的用意。
等百里一离开,她便马上开口,“小姐,难道是二小姐想出手吗?”
她问的直接,青墨也答得干脆,点点头,“嗯,二姐受到的屈辱太多,即便是脾气再好,也不能总是忍气吞声,她如今是要全面爆发了吧。”
“那小姐的意思是……”
“我要阻止她,”青墨毫不退让,“我从未想过,二姐竟然有如此多的眼目,将青琏之事调查的一清二楚,甚至还在我之前,这事本是我留下用来对抗青琏的把柄,若是被她抢了先,那我就换一种策略,站到青琏那边去,让她对我有所感激,再伺机行事。”
她已把事情考虑的面面俱到如此透彻,茗薇自然用不着担心,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道:“小姐,放心,有我与百里在,一定能达成小姐的愿望。”
青墨抬眼,满是感谢。
在这件事上,青梅最是谨慎与积极的,她是那种,不发则已,一发便惊天动地之人。
安府所有人都只将这个小姐当作是个病人,眼见尤怜,当看到她神采奕奕出现在院内时,一份惊喜的背后还有微微的隐忧。
这天的天是晴朗的,日头还未照上屋顶,青墨便起来收拾自己,她与青梅约定的时间很早,得早些做准备。
茗薇也随时候着,只等百里过来,两人伺机行事。
所有人都做好完全的准备,看似普普通通的一个早晨,实则会有怎样的血雨腥风,谁都无法预料。
青墨梳妆整齐,嘴角扯出一丝笑,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沉沉的说了句,“走吧。”
青梅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一见青墨,便亲热的走了过来,步伐轻快,目光落在青墨的头饰上,她感叹道:“妹妹真是好年纪啊,肤如凝脂貌美如花,就连这簪子在你头上都像是染上一层华彩,美极了,如此好的年华,定当好好珍惜才是。”
她不禁伸手,摸了摸青墨头顶的簪子,有几分落寞,她这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岁,都在那暗无天日的小屋中终年与花草药材为伴而荒废了,如今……即便还有几分姿色,却也过了最该绽放的年纪,安粼光日日忧思青琏与青墨两人的婚事,唯独从不提起青梅,而青梅呢,也早已认命,从未将感情二字放在自己的人生轨道中。
数年时光,早已沧海桑田。
青墨也跟着青梅的视线,抬手摸了摸头顶的簪子,还是那根朗月晚星,即便房中有再多的珠宝首饰,她也唯独只爱这一个。
这是戚子风扬送的第一个礼物,并非贵重之物,却饱含真心。
青墨嘴角扬了扬,满心甜蜜。
早晨的空气中含有水汽,有些凉。
那边的门吱呀一声响,将青墨与青梅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去。
数秒后,安粼光走了出来,他一身简约的打扮,看上去仿佛年轻了十岁。
人人都为这日早上的晨练做好了准备。
看似万事俱备,只欠……青琏的东风。
青梅拉着青墨快速走过去,站到安粼光面前,开口道:“爹爹,趁着早晨人烟少,咱们快走吧,去西楚河那边,空气清新场地也大,无论是练功还是打拳都非常清净,无人打扰。”
西楚河?听到这个名字,青墨条件反射的心口一动。
安粼光看了她俩一眼,有些担忧:“你们俩都是大病初愈,若是活动的太过激烈又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要不咱们就在院子里走走吧。”
青梅立即拒绝,“那怎么能行,既然下定决心要陪爹爹锻炼身子,就必须得走出这个门去,否则花了时间又达不到目的,岂不生生浪费了。”
此话也有道理,安粼光便不再多说什么,两个女儿一左一右随行,看上去颇有几分阖家如意的味道。
刚行至大门,青梅伸手正要打开那把铁锁,谁料到,还未碰到,那门竟然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一条缝。
安粼光一愣,青墨猛地五指紧紧捏在手心,指甲咯的掌心一阵疼痛。
是青琏回来了,一定是她。
这个时间算的简直分毫不差,如此看来,青梅早已计划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