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无比融洽的气氛,这一霎那有些冷。
尤其是,当青墨的脸色阴沉下来,就连安粼光也察觉到不对劲。
青梅脸上凝着微笑,一直温和的看着青墨,眼神中有种殷切的东西在展望着。
半晌后,青墨终于开口:“姐姐说得正是。”
那个安府的一家之主,纵横漠城数十年的安粼光,被青墨这几个字,说得彻底软了下来。
“好,那便依你们,明日起与你们一起早起,锻炼身子骨。”
终于还是有一个好的结果吧。
尽管从安粼光厢房出来后,青墨的脸色一直是铁青的。
她相信青梅,把青梅当做姐姐来看,可她并不傻,也分得清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心计。
在这不平静的一刻,青梅靠了过来,伸手拦住青墨的肩,语带真诚,道:“妹妹,我希望,你能明白我。”
青墨口中一阵腥味,胃里非常不舒服,她侧目看向青梅,眼角漫着一片雾气,“你从不告诉我你的目的,要我如何明白?”
眼前人的脸上似乎抹上了一层霞光,青墨第一次发现,青梅竟然那么美,美得有几分摄人心脾,喘不过气来。
青梅轻叹一口气,手臂缓缓从青墨肩上放下,就连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妹妹,你应该明白,我装病的这些年,在安府过的有多么不如意,你那个大姐,隔三差五便找我的麻烦,即便我的活动范围只有那么四方的一寸土地,还是逃不过她的穷追猛打,若不是我一再隐忍,也断不会等到今日。”
“什么意思?那你为何选在现在向她宣战呢?”
“因为有了你。”青梅看着青墨,“有你与我一起,我才有信心。”
这简直就是无比重大的责任,青墨无奈的笑,“我不想卷入你们的战争。”
“这由不得你选择!”青梅语气很重,几乎将青墨逼到一个墙角,丝毫不给她转圜的余地,“妹妹如此聪明,怎得在这关键时候犯了糊涂,你是安府三小姐,又深得爹爹的喜欢,自然就是青琏的眼中钉,说句不中听的话,咱俩都是没了娘的孩子,不同于青琏,她的母亲是正室,即便两人再肆意妄为,也无人能动摇她们的地位,若想在安府生存下去,便要主动出击,否则只能是任人宰割啊!”
她的话虽直接,却也是实情,青墨都知晓,当下她的确有主动出击的计划。
“那……依姐姐看,该如何行动?”
青梅的眼中突然亮起一道光,热烈,锋利,“明日一早,我、你与爹爹一起,抓住青琏的把柄,让她无处遁形!”
隐约听到一阵欢愉的笑声,从青梅身子里发出,阴森的让人背后一凉。
青墨脚下不稳,向后退了一步。
原来,她真的无所不知,她竟也知道,青琏明日会早早的从外头赶回来,她知道,青琏会在外头与人厮混。
这是个被巨大的黑色泡沫裹住的秘密,青墨将它一头的引线攥在自己手中,当做把柄,却从未想着引燃。
而青梅呢,则毫不犹豫的,要将其狠狠戳破。
还选择明日,青琏当着安粼光的面砸了聘礼的第二日。
火上浇油,一触即发。
百里见到青墨如此凝重的神色,反而来了兴趣,意识到这背后藏着的可能是相当有意思的故事,他一把将青墨拉到房中坐下,神神秘秘问道:“阿墨,我今日看二小姐神采奕奕,难不成她的旧疾已痊愈了吗?你们方才去了哪里?”
青墨并未回答他,而是同样抛出一个问题,“百里,帮我个好不好?”
百里一愣,有些被青墨这份严肃给吓到,“你尽管说便是。”
“明日你早些起来,先到我这里来候着,若是听到外头有何响动,你与茗薇便马上出去,看我颜色行事,千万记着,不能让爹爹与大小姐吵起来,无论发生任何事,就要给大小姐说好话,以平复爹爹的怒气,明白了吗?”
青墨是一本正经的语气,事关重大,若是青梅真的将青琏之事揭发,后果便会更加不可控,她要将炸弹的引线继续握在自己手中,绝不能交给青梅。
可是百里却一头雾水,他不明白,当真想不明白,这大小姐,不是一直是大家的仇人吗,为何青墨如今却要帮她说话?
他犹豫着,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一头雾水。
突然间手心一阵温暖,青墨的手覆了上来。
“不论如何,大小姐始终是我的姐姐,我盼着能与她讲和,而非永久的对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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