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沫蝉惊住,忙问,“是不是个穿红裤子、头上还染着一撮紫毛的?”
莫邪既然说是小红来带走的白狼,那么婶子看见的人是不是小红?
小红能自由出入她家门也正常,火车上他不是还神不知鬼不觉偷了一车人的照相机吗,那撬门压锁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夹答列晓
“不是啊。”婶子耸耸肩,“要是那样的,我可不觉着好看,花里胡哨的。我看见的帅哥穿了一身的白,头发乌黑乌黑的。活脱脱,就像从画里走下来的人似的!”
婶子还强调了一句,“对了,我看见他耳朵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好像是个钻石耳钉吧!峥”
沫蝉腿一软,一下子坐在门边的椅子上。
怪不得莫邪忽然打电话给她……看来,来接白狼的人不是小红,而是他自己。可是他既然来了,都没想跟她见一面。
他只是来接走白狼的。只是如此客。
沫蝉打起精神跟婶子笑,“那是我普通朋友,婶子您误会了。”
.
时间倒回30分钟。
莫邪一边走出小区,一边打了几个电话。不多时一辆黑色大头车已经等在巷口,车子看不出品牌,甚至连车牌都是排列极为混乱的字母和数字,让人根本没办法一眼记住;黑头打车头顶轰隆隆也有直升机盘旋,却只听得见螺旋桨声,而看不清飞机的轮廓——它涂了与天空极为相似的油漆,远远看去宛如隐形在碧空中。
莫邪上车,跟替他开车门的黑西装男子说,“让你的人把我留下的气味打扫干净。记住,不要让他们找到任何踪迹。”他阖了阖眼帘,“小心护着那栋楼,如果有任何异动,第一时间告诉我。”
“狼主您放心。”
黑衣男子关严车门,笔直立着,目送黑头车无声而去。继而微微抬手,周边许多贩夫走卒模样的人都默默点头,大家默契地各自行动起来,泼水的泼水,撒胡椒扬黄酒的各自忙活,掩去莫邪化身为狼时在这里停留过的气味。
等沫蝉回到家的时候,一切早已恢复了平静。没人发现这短短几分钟里发生过什么,可是沫蝉却在走进楼道的那一瞬间,就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
江远枫焦急地在医院等待沫蝉,可是她在电话里还是说,再稍等,家里有点事,处理完了就来。
江远枫不放心,便开车到了沫蝉家楼下。
虽然还没到沫蝉家正式拜见过,可是沫蝉家地址他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江远枫看沫蝉家的窗户开着,沫蝉的身影从窗口一闪而过,他这才放了心,坐在车里安心等着沫蝉。
手机上的一篇论文还没看完,楼门口出现两个人,手里都提着箱子,为首的一个年轻笔挺的男子跟沫蝉说着什么,然后含笑告别。
虽然那几个人都是便服,但是那箱子江远枫却是认得。江宁医院是业界翘楚,曾经协助警方和法医做过许多工作,所以江远枫对那些箱子很是熟悉。夹答列晓
那几个人走远,沫蝉还站在楼门口,仿佛还沉浸在某种思绪里。
江远枫不放心,便下车来走过去,“小婵,发生什么事?”
沫蝉之前思考得太过专注,竟然没发现江远枫的车子,这时看江远枫走过来,反倒吓了一跳,“远枫?你怎么会来?”
下意识转头瞄瞄,看妈回来没,还有是不是有邻居看见了。
江远枫却是顾不上,“小婵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长眉皱结,“刚刚走的那两个人,是刑警来采集痕迹。”
沫蝉没想到江远枫竟然一眼就能看出来,惊讶得张大嘴巴。
江远枫说的没错,那两人真的是刑警,不过不是来办什么刑事案件的,是她求人家来帮忙,所以他们才没着装,只穿着便装。
为首的那个年轻男子是关关的哥哥关阙,职业是刑警。
“远枫你误会了。”沫蝉镇定下来,“刚刚那是关阙关大哥。他们有事情到附近来,我回家正巧遇见,就让他们上去喝杯茶。”
“真的?”
沫蝉说得合情合理,江远枫只能接受。
沫蝉笑着推着江远枫走,“远枫你是在医院里等急了吧?对不起嘛,都是我不好。我们快回去吧,别让周医生等太久。”
.
车子在车河中流淌,阳光点点洒下来,斑斑驳驳照亮沫蝉的脸。
关阙是她请来的。她听了邻居身子的话,再联想到白狼的失踪,她便打电话给了关阙,说要让关阙帮她来提取几个脚印。
关阙乍一听还吓了一跳,以为她家里遭贼了,直问失窃了什么东西。她便笑说,是她丢了一只珍珠耳环,却有可能不是被人偷的,说不定是被蚂蚁老鼠什么的给拖走了。她想让关阙帮着查查足迹,说不定能找见那耳环。
这虽然有公器私用的嫌疑,不过关阙知道沫蝉跟妹妹是最好的朋友,正好他今天又不值班,便答应了。
刑警痕迹学的发展让沫蝉咂舌,原本看似什么都没有的瓷砖地面上,被关阙用特殊的手电筒照照、喷了些不知是什么的粉末,那地面上竟然就清晰地显示出一串脚印来。
也多亏沫蝉谨慎,回家来便再没乱动,家里恰好又只是她一个人,于是关阙才毫不受阻碍地让一连串脚印都完整地现形。
那一串脚印,开始是动物的足印,五趾、梅花状;在到了她房门外之后则直接从梅花脚印变成了人的脚印……两者之间,毫无过渡。
而且,那行人的脚印也只有从内向外去的单向,而根本就没有从外入内的痕迹……
关阙看着这脚印就笑,“好奇怪的一行脚印啊。这梅花状的脚印,如果我没认错的话,应该是狼的。”关阙狐疑地盯着沫蝉,“沫蝉,你家该不会出现了一头狼吧?”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