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将军,贵部的行军速度,让我们非常佩服,如果朝廷所有的军队,都能够有袁将军的军队的迅如闪电的速度,何愁四方不平。”察罕帖木儿说道。
此时,营寨刚刚扎好,察罕帖木儿就看到一路大军过来,原来,是扩廓引着李思齐的部将袁亨的军队到了。
看到袁亨的表情,扩廓就知道他们一定有内幕,而再看着他们的军队一路奔波过来,粮草已经断了,所以,就邀请他们到自己的帐内一聚。
袁亨非常感激,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补给没有跟上,只是一心想把那批人截住,所以,现在既然已经没有粮草了,来扩廓的军队中,吃顿饱饭,让马匹歇息一下,也就是很正常的了。
虽然袁亨知道,李将军和察罕帖木儿有隙,但是对方盛情难却,再说,都是带兵之人,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
“哪里。”袁亨说道:“我们只是急于追击逃窜的定窑匪徒。”
袁亨这一句话说完,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本来不打算把这件事说出来的,结果,头脑一热,再闻着帐外熟悉的宰杀羊的膻味,就说了出来。
“怎么?难道贵部没有把他们全部抓获吗?”扩廓问道。
话既然已经说出来了,袁亨也就不再避讳:“在我们到达那里之前,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了。我推断,他们一定是南下,来投奔扬州了,所以,就一路追来,却无所获。”
说完,袁亨问道:“贵部一路过来,可否中途遇到这样一群人?”
察罕摇了摇头:“没有,连红巾匪都没有看到一人。”
他们一路过来,旌旗招展,除非是有相当的实力,谁会来触李察罕的威名?
听到袁亨的话,扩廓帖木儿仿佛心里的一块石头,放了下来。
既然那些人已经跑了,那么,陈风安答肯定早已经有准备,那样的话,他肯定也就不会派兵来援,己方也就不会和陈风安答的军队发生冲突。
这是扩廓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在这上面损失一个士兵,都是浪费。
等到送走了袁亨,倒不如就在这里,渡过黄河,进军毫州?
就在这时,一股香味儿,飘了进来。
“将军,烤全羊已经做好。”帐门之外,一个声音说道。
“切好了,端进来。”察罕帖木儿说道。
“是。”
烤全羊,是蒙古人的一道美味儿,只有在招待贵宾的时候,才用到这样的食物,现在,听到是烤全羊,袁亨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胃口大开。
很快,营帐内,就一派热闹的景象。
“袁将军,现在既然追不到了瓷窑匪人,贵部接下来,有何计划?”扩廓用蒙古刀,在盘子里扎起一块儿羊肉,塞进了嘴里。
虽然看起来漫不经心,其实,这才是扩廓最终的用意。
袁亨也吃了一块,说道:“明日就返回,等待李将军的命令。”
原来是要回去,只要不和己方在一起,那就好。
“其实,我觉得,那些瓷窑的匪人,很有可能,是向东跑了。”这时,察罕帖木儿突然说道。
向东?这个说法,突然打开了袁亨的思路。
自己一直向南追,也没有碰到这兴人,那就说明,他们应该不是向这里来的,不是这个方向,不可能向北,向西?那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要知道,西面都是山,他们行动不便。
只有向东,东面,是山东,那里,正有毛贵的红巾匪在作乱,既然陈风现在也反了,那和这些红巾军,就或多或少有联系。
更重要的是,向东,就能够出海,这次陈风下江南,不就是靠着海船的优势,直接在松江府登陆的吗?他们只要到了岸边,说不定,那里已经有海船在等着了。
一瞬间,袁亨就想到了这么多,只觉得自己这饭也吃不下了,恨不得立刻上马,直奔山东而去。
现在,追错了方向,已经耽误了时间,不过,按照对方的脚程,此时也就刚到了山东境内而已。
现在追,还来得及!
听到察罕帖木儿的说法,扩廓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就在心里不由地赞叹,果然,还是养父更通人心,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个方法!
袁亨现在表现得很白痴,察罕却不是,扩廓更不是。
这个袁亨,是李思齐手下的一员大将,现在,手下更是有两万的骑兵。
这支部队,绝对是一支精锐的铁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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