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我们现在的任务,根本就不是去什么徐州设伏,而是继续进攻汴梁!”马背上,一个声音愤愤地说道。
马上的人,没有披甲,只穿一身布袍,但是,威风凛凛,已经颇有大将风度,他就是扩廓帖木儿。
而在听他的抱怨的人,是他的义父,真实身份是他的舅舅的察罕帖木儿。
转眼之间,他们起兵已经有近两年,两人都是忠于朝廷的,看着刘福通在江北肆虐,两人都在尽力平叛。
这次,他们带兵,追击到了刘福通的老巢汴梁,只要攻克了汴梁,就能够沉重地打击刘福通的势力。
但是,就在这时,朝廷的命令却下来了,让他们转而去徐州,去什么渡口设伏。
命令来得很既,扩廓帖木儿却是没有半点愿意。
“我们既然是朝廷的军队,那就要听从朝廷的调遣。”察罕帖木儿说道。
其实,说的是朝廷的军队,其实,他们和朝廷没什么关系,这军队从上到下,都是他们一手建立起来的,就是军饷,朝廷很多时候都筹备不齐,靠他们自己来解决,这军队,就是他们的私军。
当然,他们忠君爱国,一直都在征战之中,为平定天下尽力。
对于皇上的旨意,察罕帖木儿是完全接受的。
但是,扩廓就不同了,这两年,朝廷所作的事,已经让扩廓有些寒心。
最让他不能容忍的,就是脱脱大人的事情,脱脱大人一生为国,但是最后,却落到了发配的下场,现在的朝廷内,是奸人当道,而皇上,也是不辨是非!
就像这次的命令一样,如果要是扩廓自己领军,那就绝对不会听这条命令。
但是,他得听义父的。
“那我们这次,究竟是要伏击哪支叛军?”扩廓又问道。
察罕帖木儿在马背上顿了顿,说道:“逆贼陈风的骑军。”
陈风!扩廓又想起了曾经在扬州的初次相见,那个时候陈风只是个街头卖羊肉串的少年,却毅然出手,救下了敏敏郡主,而之后,在大都,他们又曾经见过,两人的关系,是安答。
“阿布,陈大人不是逆贼,真正有谋逆之心,祸国殃民的,是哈麻兄弟!”终于,扩廓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放肆!”察罕帖木儿说道:“扩廓,朝纲之事,岂容你胡乱非议?忠奸皇上自会分辨,我们在外领兵的大将,最忌讳的,就是议论朝廷之事。”
哼,扩廓对于察罕的这番教训,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将头扭到了一边。
看着扩廓的表情,察罕帖木儿其实也知道,这件事,的确是皇上错了,但是,他们是不能说皇上的过失的,而这次领军前去劫杀陈风的部队,察罕帖木儿也不情愿,但是,皇命难违,是必须要遵旨的,这就是察罕的原则。
这支部队,继续向前走去。
浩浩荡荡,所有的旗帜,都已经打开了,察罕帖木儿不知道,扩廓这么做,其实是想给陈风暗示,他们这路大军,本来应该隐蔽前进才对。
而且,扩廓总是找借口,停留下来,每日最多才走四十里。对于扩廓的这些小动作,察罕居然也默许了。
察罕心里是如何想的,也许,和扩廓有些相通之处。
就这样,走了十几日,走到了楚丘,才走了一半的路途。
到了楚丘,才刚刚正午,扩廓就下令,安营扎寨。
“扩廓,今日才刚正午,我们还可以再走半日的。”察罕帖木儿说道。
“阿布,这里地势重要,我想要领着亲兵,四处查探一番。”扩廓帖木儿说道。
听到扩廓的话,察罕也只能默许。
这里,位置的确很重要,隔河相望,就是归德府,而在归德府南,就是毫州,现在,那个自称的小明王韩林儿,那个宋皇帝,此时就在毫州城内。
反正也来这里了,倒不如,四处走动一下,查看一下地形,这是扩廓的想法。
带兵打仗,就必须要熟悉地形,所以,察罕只得同意了。
“好,那就休息半日,生火做饭吧。”察罕说道。
士兵们开始懒洋洋地安营扎寨,找合适的地方,支起大锅,准备做饭。这几日,似乎他们已经觉察到了上司的意思一样,一路走,一路旅游,欣赏四处的风景,倒也不错。
在士兵们开始准备享受这一天的生活的时候,扩廓带着自己的亲兵,骑马向外面奔去。
本来,他是应该向南走的,他甚至打算过黄河,去归德府查探一番,但是,立刻了军队之后,他又转变了主意,向北驰去。
马蹄飞驰,在原野上奔腾,这里本来是田野,但是,现在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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