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奏轻轻摇摆,专注而陶醉。
周围驻足之人愈多,有被琴声吸引,也有人被他格外出众的样貌气质吸引。
夜下明灯与星火璀璨夺目,都不及他。
傅逢朝看着这样的梁玦,心境也像回到了十年前,想要拥抱眼前这个人,将他独占私有,也想与他共赴爱海,天长地久。
回去柏琗公寓快晚上十点,梁玦上车后就一直在闭目小憩。
这段时间他工作忙,休息不够,但好在睡眠质量好了不少,这么在车上睡个二十分钟,也能得到深眠。
睁开眼时他看到自己手里多了一枝玫瑰花,好奇问傅逢朝:“这哪里来的?”
“路上堵车时,有人挨车敲窗兜售,我看这花开得还不错,顺手买了一枝。”傅逢朝随口解释了一句,推开车门。
电梯一层一层往上去,梁玦捏着那支花在手里看了一阵,忽然笑起来:“我想起来了,今天也是情人节,520,傅逢朝,你上回还给我五百二十块呢,这次只有一枝花了,你越来越小气了啊。”
傅逢朝睇他一眼,问:“你送我什么了?”
进门时梁玦在黑暗中凑到他身边去,压着气音说:“把我自己送给你,要不要?”
傅逢朝按开头顶的灯,不置可否。
梁玦又笑了笑,随手将花插进玄关柜上的花瓶里,进去先去洗澡。
傅逢朝跟进来,听梁玦说想泡个澡,主动服侍了他一回,帮他给浴缸放热水。
梁玦站在一旁,看着傅逢朝卷起袖子干活的样子,心思有些浮动,走上前抱住了他的腰,贴他耳边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洗?”
傅逢朝回头刚想说话,手机响了,是他助理打来的,大概是说工作上的事。
“洗不了,你自己先洗吧。”
傅逢朝颇有些不解风情,交代梁玦自己先洗着,去了外面接电话。
梁玦万分遗憾,只能算了。
等到梁玦洗完这个澡出来,傅逢朝才刚挂断电话,转身便听到他抱怨:“什么工作需要大晚上的说?傅总你好忙啊?”
“现在多忙一点没什么,把手头的事情赶紧解决了,我们好出去。”傅逢朝伸手过来,抹去他锁骨上还在滚动的水珠。
梁玦瞬间便没话说了。
傅逢朝提醒他:“去吹个头发,我也去冲个澡。”
梁玦去了客厅,在沙发里坐下,打开投影仪随便挑了部电影打发时间。
困意又袭来,他慢慢滑下,枕着沙发扶手又要睡过去。
半梦半醒时,傅逢朝的手掌落在他额头贴了一下,捋上他的湿发:“不是让你吹头发?你怎么又在这里一副要睡着的模样?”
梁玦抬起眼,捉下他的手,迷糊说:“不想动。”
傅逢朝在他脸上掐了一把,转身去拿吹风机。
几分钟后,傅逢朝回来在他身旁坐下,梁玦撑起半边身体,姿势都没换一个,枕上傅逢朝的腿,任由他帮自己吹头发。
傅逢朝的手指带动温热的风拂过发丝,梁玦愈觉昏昏欲睡。
投影幕布上的电影正演到最高潮,破镜重圆的爱人相拥在一起喜极而泣——梁玦在睡眼迷蒙里觑见这一幕,多看了片刻。
傅逢朝手指捏上他耳垂:“好看吗?”
“……说不出来。”
梁玦有些感慨,经年重逢还能再在一起很不容易,各自都需要足够的勇气和魄力,喜极而泣或许是最简单却也最不可能的反应,那些复杂情绪,绝不是单纯的喜悦又或眼泪能够概括。
“傅逢朝……”
他抬起眼对上傅逢朝垂下的视线,有千言万语想说,又觉得似乎没什么好说的。
傅逢朝道:“困了去睡觉吧。”
梁玦摇头:“现在不困了。”
傅逢朝问他:“想做什么?”
梁玦含糊带出声音:“想喝水。”
傅逢朝又起身去给他倒水。
梁玦盯着傅逢朝来来去去的身影,想着这个人最近似乎越来越好说话了,示弱果然对他有用。
傅逢朝拿了水杯回来让梁玦就着自己的手喝了一口,在茶几上搁下水杯。
他一只手揉上梁玦的发,托着他后脑,俯身很自然地去亲吻他。
梁玦配合启唇,迷乱间想起下午开会前自己的那些胡思乱想,一只手按上傅逢朝硬邦邦的大腿。
掌心感触到的力量让他格外心安,傅逢朝控制着节奏吻他,察觉到他快喘不上气时便停下,片刻又继续。
这一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呼吸彻底乱调。
终于分开,傅逢朝的手指滑到梁玦后颈,轻抚他还有些湿的发尾。
梁玦被弄得有些痒,目光却晶亮。
傅逢朝看着这样的梁玦,回想先前的音乐沙龙上,被光芒笼罩的梁玦,那样的神采飞扬,才该是他本来模样。
“做吗?”梁玦先问。
傅逢朝的目光凝住,倾身向他。
梁玦立刻抬手相迎。
傅逢朝今天似乎很不一样,从一开始梁玦便察觉出他的不同。
不再那么急躁,但情绪很不平静,很激动、很热切,看他的眼神更炽热,几要烫化了他。
梁玦本来就招架不住,这样的傅逢朝更让他兵败如山倒,被逼到极致浑身发颤不止,如坠云端。
他抑制不住地闷喘,又觉得这声音听在自己耳朵里都黏腻过头了,本能咬住唇。
傅逢朝掐着他下巴强迫他张嘴:“别忍着,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
梁玦很快忍不住,被傅逢朝拉起一条腿缠上他的腰,身体被弯折成近似扭曲的弧度,所有的声音都被撞得不成调,模糊晃动的视线里是傅逢朝沉了浓重欲望又拼命克制的双眼。
过分的灼热,眼里只有一个他。
过电的刺激让梁玦溢出口的声音更动听,从内里燃起的热度,让他浑身都烧了起来。
“这样叫得好听吗?”他闷笑着喘着,彻底放开了自己,双手搂下傅逢朝的脖子,仰头贴上去送上亲吻。
傅逢朝立刻回应,极尽缠绵地吻他,相贴的唇间模糊吐出声:“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