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傅逢朝在外有个会,结束以后直接开车去机场,接从国外度假回来的田婉清。
田婉清坐上车,先递了一盒巧克力过来。
“伴手礼。”
不等傅逢朝拒绝,她说:“给小梁总的,我记得你之前提过一次他喜欢吃甜食。”
傅逢朝替梁玦收下了,跟他妈说了声谢。
田婉清这次是一个人出去,约了在国外的闺蜜一起轮船游欧洲,没让她男朋友陪同。
她笑着说:“偶尔也要享受一下属于自己的时间,要不两个人天天腻在一快也烦得很。”
傅逢朝专注开车,没有接她的话。
田婉清看了眼自己儿子,试探问他:“逢朝,你现在情况好些了吗?”
傅逢朝随意“嗯”了声。
田婉清稍稍放下心:“那看来你跟小梁总现在还挺好的?”
傅逢朝道:“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他将田婉清送回家,停车时才平静说:“妈,你不用操心这些,我和他之间没什么大的问题,真没事。”
“……我听人说,你在公司董事会上直接承认了和他的关系,还说你们谈恋爱很多年了?”田婉清问得很犹豫,甚至有些不确定应不应该问。
傅逢朝在沉默之后轻声笑起来:“小梁总他就是梁玦,从十年前开始算,我们本来就在一起很多年了。”
田婉清十分惊讶,但见傅逢朝这个表情,确定他不是生出了癔症。
“那他家里怎么说当年去世的是他?”
傅逢朝轻哂:“你也知道他们家里人什么德性。”
田婉清的心情复杂,忽然间就明白了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的那些事情:“那也好吧……那你们就好好在一起,你好好跟他相处,别再做之前那种事了。”
“我知道,”傅逢朝说,“我也不想吓到他。”
田婉清心安下来,不再多问下了车。
傅逢朝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刚五点,点开和梁玦的聊天对话框。
梁玦的两个账号都被他重新置顶,闲聊时发以前那个号,说公事发现在这个号,泾渭分明。
梁玦之前也问过他为什么非要分这么清,他没有回答。就算是他的一点执念好了,不想在他和梁玦的回忆里留下过多不纯粹的东西。
梁玦也配合他,那些鲜活俏皮的话语、各种奇形怪状的表情包、每日的练琴打卡视频,全都发在独属于梁玦的账号上,像从前的梁玦一直就在那里,没有离开过。
傅逢朝的手指在对话输入框上停了很久,最终还是退出。
他和田婉清不一样,并不享受独自一人的状态,时时刻刻都在渴望着另一个人。这是心病,治疗只能抑制病情,几乎没可能彻底治愈,但也不重要。
傅逢朝闭眼放空片刻,重新发动车子,调头往另个方向开去。
车开进格泰大楼时还没到下班的点,傅逢朝提前给梁玦的秘书发了消息,很顺利地进入停车场。
梁玦的秘书特地等在这里接他,告知他梁玦在听人汇报工作,可能没这么快结束。
走进电梯里,傅逢朝看一眼腕表,五点半了。
“你们这一楼是不是有间咖啡店?”他忽然问。
秘书愣了一下说:“是有,傅总你要喝咖啡吗?上楼去我叫人给你冲就是了。”
傅逢朝道:“去看看。”
咖啡店的玻璃柜台里摆着几层现做的蛋糕,傅逢朝挑了一块草莓慕斯,让人打包。
一旁秘书见状笑道:“傅总原来喜欢吃这个啊?”
傅逢朝淡道:“你们老板喜欢吃。”
秘书目露惊奇,这他还真不知道:“梁总很少吃甜食啊……”
傅逢朝懒得解释。
梁玦办公室里还有人,傅逢朝没有直接进去,在外头会客区等。
他将蛋糕递给秘书,让对方先帮他送进去。
秘书虽然觉得送这个怪怪的,也还是听话做了,进去梁玦办公室后就把东西搁到了他面前办公桌上。
梁玦原本在认真听人汇报工作,见状掀起眼皮,眼神疑惑。
秘书轻咳一声,解释:“傅总刚特地在楼下咖啡店买的,说你喜欢吃,让我先给你送来。”
正在汇报工作的下属们各自移开眼,梁玦面色淡定地将蛋糕盒拿过去,搁到了桌台下方的柜子上,示意人:“继续说。”
傅逢朝在外等了快半小时才被人请进去。
他特地来送一份两边合作项目的补充协议,刚下车时就已经交给了梁玦的秘书。
“又让傅总干这种跑腿的活,真不好意思。”梁玦仍坐在办公桌后,正在吃蛋糕,含糊笑着说。
傅逢朝直接绕过他的办公桌走近过来,倚桌边看着他。
梁玦挑起一小块奶冻,举高手示意:“张嘴。”
傅逢朝微弯下腰,就着他的手将蛋糕含进嘴里,甜腻的味道随之化开,被他咽下:“挺甜的。”
梁玦笑起来。
“你今天怎么有空特地过来?”
梁玦嘴上问着,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之前出差了两天,到今天他们又有三天没见面了,傅逢朝的极限只有三天,三天一到一定会寻借口来找他。
被梁玦揶揄带笑的目光盯着,傅逢朝索性不回答,伸手拭去他嘴角的一点奶冻:“现在能不能下班?”
“今天恐怕得晚点,”梁玦说,“还有些文件要看,都挺急的,你来的不太是时候。”
傅逢朝顺手掐住了他下巴,梁玦无奈道:“真的,你不满也没法。”
傅逢朝把人拽起来,梁玦跌向他,身体重量压上,被傅逢朝双手环住:“蛋糕再让我吃一口。”
梁玦从傅逢朝眼神里读懂了他的意思,贴近亲吻覆上。
傅逢朝捏着梁玦下巴,霸道地席卷他口腔,吮吻得格外用力。
梁玦尝到舌尖刺破的痛意,皱眉退开。
傅逢朝看着他:“哪里难受?”
梁玦咂了咂嘴,改口说:“这家的蛋糕有点太甜了,没有上次买的那家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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