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挖过来的。
虽说公司占领了市场,保持着巨额利润,光是收纳广告的钱,就能支撑自给自足,他们做到了高薪养廉,定期合作慈善机构……但是商场之中,防不胜防。
蒋正寒离开办公室时,推己及人,很贴心地关上了门,还把门关严实了,嘱咐谢平川的助理,总监有重要的客人。
总监助理的办公室,刚好紧靠在一旁。周助理端着咖啡,站在门口喝着,听见蒋总的叮嘱,连忙应好道:“明白,我不会让人打扰总监。”
走廊之外,就是洁净如新的落地窗。
冷风吹拂着窗台,雨水带来薄薄雾影,蒋正寒脚步一顿,没来由地说道:“多事之秋。”
周助理听得云里雾里。
他喝光了咖啡,看向总监办公室。
一扇木门紧锁,也不知里面有谁。
此时此刻,徐白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小枕头,和盘托出道:“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到处乱讲话,也没有借用你的名义……”
“你应该放心,我当然相信你,”谢平川打断道,“你比谁都懂事。”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没过半晌就低声笑了。
他轻描淡写道:“说实话,我宁愿你任性。”
第41章
徐白揣摩谢平川的意思,十足十地诚恳道:“话是这么说,可我明白分寸的。”
她表现得通情达理,不需要谢平川操心。
谢平川离开了老板椅,走近那一张沙发,在紧挨徐白的地方,从容淡定坐了下来。
沙发长约两米五,坐垫为黑色纯皮,底盘刻着镂空花纹,和谢平川家里的很像。再加上谢平川就在身旁,徐白一时放松警惕,仿佛回到了家中,脑袋靠上他的肩膀。
在写字楼里,徐白因公忘私,但在家时,她总是很黏人。
好比现在这样。
谢平川侧目看她,见她刻意抿唇,唇色柔嫩,亟待抚慰的模样,他垂首靠近徐白,轻轻吻了她一下。
徐白先是一怔,随后离他更近:“你刚才偷亲我……”
“这不算偷,”谢平川道,“是正大光明。”
别的女孩子听完这种话,大约是要害羞一会儿,但是徐白的反应与众不同——她指着自己的脸颊,按住了莹白的皮肤,像是戳上软嫩的米糕:“那你再亲我一次。”
谢平川从善如流。
他拉开徐白的手,又亲了她好几次。
明明是在办公室。
徐白自知不对,心中却很欣慰。
“我和你们主管打了招呼,”谢平川话语一顿,谈起了正事,“何兴怀的条件不够进组,今天下午,他就该走了。”
似乎是在秉公办理。
徐白实话实说:“他的法语水平还可以,就是脾气和态度……”
“他在法国待了五年,”谢平川也直言不讳,“因为成绩太差,中途退学,换了一所学校。”
人们总是更能理解,和自己具有相同经历的人。
反过来,也会更排斥对立面。
谢平川并非例外。他念大学的时候,常年保持全科优秀,所以一点也不理解,差到退学是什么概念。
而且何兴怀用词粗鄙,欺负到了徐白头上,谢平川以有色眼镜审视,评价越发不留情面:“根据hr的保留档案,五十多个人参加应聘,何兴怀只能算中等。”
“中等”过于褒奖,谢平川改口道:“中等偏下。”
徐白蹙着眉头,疑惑不解:“他为什么会进组呢?”
“这要问你们叶经理。”谢平川道。
他背靠沙发,联系前因后果。
现状并不明朗,他想得心烦,集团日渐壮大,根基却不稳定。作为股东与创业合伙人,谢平川的职责不仅在于技术部。
徐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她陷入沉默,好像在和他一起思考。
“谢总监……”徐白叫道。
谢平川无动于衷,仿佛没有听见。
徐白了然道:“哥哥?”
谢平川回应道:“我在。”
徐白凝视着他,眼神纯澈,恰如一汪清泉。她捂住谢平川的心口,谨小慎微地询问:“哥哥,你没有生我的气吧?”
谢平川反问道:“我对你哪有脾气?”
他捉起徐白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因她的手很软,他并不敢用力,语气也堪称温和:“始作俑者不是你,你在担心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
职场恋情举步维艰,更遑论上下级之间。
为了避免闲言碎语,徐白格外注意分寸,她认为公司是办公的地方,同事是团队的合作伙伴,大家都有个人隐私,务必做到相互尊重。
事无巨细,不应宣扬。
可是除此以外,她不敢想的是,和谢平川的关系,是否真的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