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有很多人看过咒怨,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还记得咒怨里头佐伯伽椰子出场的时候那种“咯咯咯”的喉音,就像是骨头断了骨节摩擦的声音一样,又像是有人用指甲挠非常不光滑的木板时发出的声音,而这个时候,就是这么一种声音,从我下方的地下室里幽幽传了出来,声音不大,如果不是这地方特别寂静,估计我根本听不见。
但这一点声音足够吓人了,地下室可不是个好玩的地方。
可虽然害怕,作为这个时候的守夜人,我必须保证大家的安全,我就必须去地下室看看。
当时的我摸了摸口袋里还剩下的两个小瓶子,随便翻出一把手电筒,就小心翼翼的向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走廊上的灯小安好像修过了,但还是特别暗,那种幽幽的昏黄的光甚至比绝对的黑暗更吓人。
地下室的门是关着的,我凑近去的时候,那“咯咯”的声音还没有停止,我确定,声音就来自这扇门后头,想到这里,我连手都开始发抖了。
我干脆把那个小瓶子拿出来握在手里,把盖子也给顶开了,随时准备动手。
对了,那个时候我还特别注意了一下地下室内部的情况。
隔着门上的玻璃,我发现里面已经变得非一般的暗了,过着六个灯笼顶多还剩下两三个,这也就意味着,秦天展说的某些可怕的玩意儿很可能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着抖把地下室的们打开的,我推开门的一刹那,我真切的感觉到,有一个影子在幽微的灯光下晃动,我确定那肯定是个人影。
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从门口看过去,虽然看不清房间里的全部景象,但那个影子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天花板上一样,摇摇晃晃。
难道有人在地下室上吊了?!
我越想越害怕,却止不住脚步继续走进去。
可事实是,地下室里什么都没有,所有的摆设,好像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个布包,蹲下来,发现布包的拉链还是闭合的,这次甚至连崩都没有崩开,唯一有变化的是灯笼的确已经灭了三盏,剩下的三盏也只是微亮,离熄灭不远了。
确定了这地方没问题,我本来想起身离开,可就在我站起来的时候,忽然,我发现一件不寻常的东西落在了布包旁边。那是一撮头发,乌黑的头发,有一半被我不小心挪动了一点点的布包给压住了,我愣了一下,伸手抽出布包下头的头发,那头发很长,绝对是女人的,而且揉在一起,变成了一团,这绝对不会是小安或者何晴留下来的,可是,这里怎么会有女人,又怎么会有头发。
顿时,我觉得整个地下室有些阴冷,不知道哪里来的冷风拂过我的脑门子,让我当时就有些晕眩,这晕眩的片刻,我一晃眼,突然,竟发现自己手里的头发变成了一个长发人头,我正提着那人头,那女人的头颅面部扭曲,却正咯咯对着我发笑。
我“啊”的惨叫一声,赶紧把那一撮头发扔了出去,那戳头发轻飘飘的落地,根本没有什么人头。
我却吓得不轻,赶紧快步后退,紧紧握着手里的小瓶子。
可就在头发落地的片刻,那咯咯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这回,我确定了那声音的来源,就是来自于那一撮头发,那一撮头发,此刻居然开始肆无忌惮的“舞蹈”起来,不停的跳跃,像是被风吹拂了,铺展开来,可地下室哪里有什么风啊,这诡异的“舞姿”下头,很快出现了一张若有若无的脸,起初只能看见半截脑门,紧接着,那脸慢慢抬了起来。
地面上,凭空而出一张如纸一般惨白的脸,张嘴对着我,空洞的只有眼白的双目像是在对我诉说,或者控诉什么。
我发着抖,刚要把手里的小瓶子扔出去,却听见一声尖叫。
这声尖叫并不是来自于面前那张白脸的,而是来自我的上面,客厅里。
我确定那绝对是z的尖叫声。
而这声尖叫之后,我面前那张白脸也不见了,又只剩下一撮平铺在地上的头发而已。我想都没想,赶紧反身往客厅里头跑去,我冲到客厅的时候,客厅里的几个人,包括原本无精打采的何晴和那个上年纪的警探都严阵以待了。
因为,小媛站了起来。
那具干尸自己站了起来,而且,就在我跑到客厅的刹那,那家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离她的位置最近的小安扑了过去。我来不及思考,当时也没想过恶心还是恐怖,直接冲上去死死拉住了干尸冰凉的手臂,谁知道干尸力气奇大无比,狠狠一甩,我整个人居然飞了出去,幸好只是撞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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