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
想自己本以为想通了一切便可以轻松自在的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偏偏又遇上了这件事情。
兴致勃勃的朝着大漠的方向走着,路过一几乎被全灭的村庄,一时好奇便想进去看看,那种场景几乎让人看了第一眼后几天都是恶梦连连,从一个还没有完全断气人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大致知道了事情,居然是传说中的“尸蛊”
“尸蛊”是何物,因为此物一直以来只是一个传说,未曾有人见过。这养蛊的详细过程谁也不知道,传说养此物须先取百人性命,以百尸养一蛊,待蛊养出后又须再取百人性命以唤蛊,此后仍须再取百命以御蛊,三百命三百尸,是以得名据书中记载此蛊乃世间第一邪毒之物,若真有人养出此物,便可肆无忌惮的兴风作浪,得‘尸蛊’者,得半壁江山。
那人临终的时候仍是双目大张,死不瞑目,直到我忍不住答应他帮他消灭源头之后,才露出了一丝笑容,慢慢的阖上了眼睛。
放火烧了整个村庄,在熊熊大火前发誓,定要手刃元凶。
费劲千辛万苦才有了一些的头绪,为了不让“尸蛊”蔓延,只得破了那绝对不沾染人血的誓言,杀了那些已经被控制的人。事情本来是很顺利的,却在我杀掉第十三个人的时候,他偏偏来了。
他那个眼神我到现在也忘不了,震惊混合着惊恐,好似我是什么杀人魔头一般,大笑,挑衅的对他说人是我杀的,段大人意欲何为。
“杀人偿命,姑娘不会不知吧!”他的语气冰冷,连称呼也恢复为最初始的客气,生疏。
“很好,我也知道这句俗话,只是,你得先能抓着我才行。”我的心冷了下来,趁他没有反应过来,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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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苦涩,知道他也是一时的情急才说出了官腔,可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着自己的人这么的武断,也确实是伤了自己,罢了,趁着自己的感情还没有完全投进去的时候,早点撤身。
哀,莫过于心死;哀,莫过于无法心死。
心里想着要放弃这段感情,可并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的简单,尤其是那个降头师太过于狠辣,竟然将蛊下在了稚龄儿童的身上,初开始没有防备,不小心也被染上。拼着最后的力气将宝剑插在孩童非身上,而当我的宝剑染上孩童的鲜血的时候,段英崖又一次来了。
事情就是这么的巧,本来我是决定在蛊毒发作的之前结束了自己的性命,可又觉得未免有些不好看,你来了,那就让你送我上路好了,拿走你一份感情,我也不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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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穿胸而过。
那本应已经咽下的血,终于还是溢了出来。
笑,一定要笑出来。用手抓住没入自己身体的巨阙剑身,后退再后退,在剑身上拉出了一道血痕后,剑终于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就这样是杀不了我的!”嗤笑一声,还是软了心肠,不忍心他下辈子都活在阴影之中,点止了不停涌出的鲜血,飘然而去,无意中一抬头,圆月,原来又是十五,月圆人分离。
想不到这最后的最后,放不下,看不开的,竟是自己。
呵呵,苦笑摇头,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如此酸气了。
自己的身子,已经将近油尽灯枯了吧?身上已经感觉不到冷意,意识也越见混沌
一道惊雷劈过,不自禁又一个颤动,腥甜的液体自喉中快速涌上,这回控制不住的,是喷将了出来。
一行清泪自眼角滑落,然后,整个人沉入了黑暗,对自己来说,是解脱亦是悲凉孤寂的无边黑暗
陋室外,暴雨夹杂着闪电,仍在狂扫着尘世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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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惊呼一声,睁眼还是在荒凉的沙漠,如果那是梦,为何会如此的清晰,但如果不是梦,现在的我又是什么。
“庄周梦蝶,一切在心,全看你要怎么理解了。”老人唠唠叨叨的说着“他也不好过,不要被恨蒙蔽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