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出手相助,拍拍骆驼的头,示意它乖乖在这里等着,而骆驼似乎也知道了我的想法,咬着我的衣襟拼命向后拖着,我失笑,又不是什么大事情,甩开了它的身体,转身而走的我没有看到骆驼的眼中滑下的两滴清泪。
“姑娘,莫要再往前走了,前面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苍老的声音从不知名的地方传来,我一怔,停下了脚步“是谁?谁在那里说话?”
“回去吧!不要再前进了,回去吧!”声音不断地回荡着。
“是谁?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大声的问着。
“姑娘。”那个声音叹息了一声,然后,就如神话般,我的面前突兀的出现了一个老人还有他身后悠闲的羊群。
风在老人出现后也温柔了许多,徐徐吹过,老人的苍发轻轻颤动,山羊们不耐烦的甩着身后的尾巴。老人已经相当的老了,眼眶深深的陷了进去,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古铜色的皱纹中不知隐藏了多少的尘土,佝偻着肩膀,衣衫褴褛,数不清的补丁仍无法遮掩全部的口子。
“老人家,是您在和我说话吗?”我小心翼翼的问着,毫不在意随着微风从老人多年头发飘出的一些活着的小生物。
“姑娘,不要前进了,前面不是你该去的地方。你该回头了,回头吧!”老人的嘴并未张开,不知道他的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为什么要回头?回去,要去哪里?我要去救人啊?难道不是一件好事情?”
“你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了吗?还是你把自己锁在记忆的深处,不愿去面对!快醒醒,有人在等着你,回去吧!”
“回去?忘记?面对?”我越来越是糊涂,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忘记了什么了吗?
“不愿面对是不是因为他伤了你的心,可人活着啊,没有必要为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
醒醒啊!老人嘴里飘出几个奇怪的字眼,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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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遽遽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也,此之为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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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
强撑着靠墙的身体已至极限,慢慢的,整个人沿着墙角,滑落至地面。
早已被水浸透的衣物紧紧的裹着自己,而体温,仿佛亦随着那些混合着铁锈色自衣摆处仍不住滴落的水珠从体内流失。
已经再无半分气力挪动。本想就着这个姿势得到片刻的将养,却不料身躯不预警的一个剧烈颤动,然后感觉一股温热缓缓自喉道溢至口内,再沿着嘴角,滴落至地面。
触目惊心的红。
呵呵。呕出的一口血,便算忘了那一份情吧,真的很是划算呐。
扯开一抹笑,为自己换算得到的结果而笑。段英崖,我虽非商人,却也并不总是白做亏本生意的。
口中,充斥着浓郁的苦涩腥咸感,而这样的呕血,这几日下来早已惯了亦麻木了。
没有抬手擦去唇边的污迹,而是艰难的转动着头打量了下将成为自己葬身之地的小屋子。
很不错,死前能有个遮风避雨的栖身之所,也算上天待自己不薄了。
死而无憾吗?自己笑问自己。
应该不会的!实在很难想像这一世的死亡竟然是这个样子,形象实在是太差了,尤其是还背负着一个恶名。
不甘心啊!他知道自己还没有死,会不会激动,还是会马上亲自前来手刃自己。
呵呵!
恨吧,继续恨上一辈子。恨着,总比爱着要好。恨着我,你就可以自由;恨着我,你才能够重新去爱人;恨着我,你便可以好好的活着。
原本以为早已没有痛觉的身体,某处又开始出现了那种熟悉的撕裂感,锥心刻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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