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摩挲一下,就听到“滋啦”一声,冒烟了。
“哎呀,你流鼻血了!”阮玉惊叫。
他顺手一抹,嫣红的血便在薄荷绿的帕子上洇开,绽放般的绚烂。
阮玉扑过来,被他一把推开,而后掀了帘子,跳下车。
阮玉犹豫片刻,跟着跳下,方发现,车子就要到金府了。
二人一前一后,往金家的黑漆大门疾赶。
黑电颠开小碎步的跟在后面。
守门的下人纷纷行礼:“四爷,四奶奶……”
待人走过去后,方面面相觑……怎么有车不坐,追着跑回来了?又打起来了?
一大把带着土骚味的东西“啪”的糊在脸上,抽得人晕头转向,待看过去时,方发现一匹马,正甩着尾巴,兴致勃勃的往门里颠去。
怔了怔。
“马,马,快把它拦住——”
百顺打斜刺里窜出来:“四爷,四爷,大……啊,四爷,你鼻子怎么出血了?”
视线一歪,瞄到阮玉气急败坏的往这边跑,连忙小声关切:“被四奶奶给打了?”
“你胡说……”
“姑娘……”
“奶奶……”
“你可回来了!”
金玦焱正欲发怒,忽见阮玉屋里的春分跟穗红齐齐奔了出来,个个面容失色,他心里顿时一紧……发生了什么事?
“姑娘,”春分噗通一声跪倒在阮玉跟前:“快去救救立冬吧,她就要被打死了!”
什么?
阮玉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春分哭得泣不成声,还是穗红把话说明白了:“她们说立冬偷了主子的东西,要把她拿去问官!”
什么?
“对了,四爷,”百顺立即换上一副哭相:“二奶奶拿住了立冬,可是千依偏说,那镯子是他送的。可是问他从哪得来的,他又死活不说,如今俩人都要被打死了!”
什么?
俩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脸上看到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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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就奴婢跟穗红出来等奶奶,霜降则去了后院求情。清风小筑乱作一团,丁嬷嬷都被惊动了,出来坐镇,还算好了些。奶奶,咱们是先去后院还是先找二奶奶说情?”
“千依这个笨蛋,就说镯子是爷给他娶媳妇用的,或者说是自己买的,到时让她们来找爷,干什么自己顶缸?非等着被打死吗?打死了还有什么用?”
阮玉的耳边跟脑子都乱嗡嗡的,不停的响着“镯子”,“镯子”,“镯子”……
她蓦地停住脚步。
眼前闪过许久前的一幕……立冬将书匣子交给她,然后小心翼翼的拿袖口掩住手腕上的一圈金灿。
镯子……该不会就是那只金丝镶粉红芙蓉玉手镯吧?否则她实在想不通,立冬身上能有什么东西可被当做贼赃?
“五爷在什么地方?”
金玦焱见她突然停步本就觉得意外,如今听她问起金玦垚,不禁更加奇怪,正待发问,百顺溜溜的上了前。
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他竟然还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回四奶奶,小的不知。”
这工夫,金玦焱联系早前百顺跟他的汇报,心中顿时将前因后果想了个通透。
唇角一绷,眉毛也竖起来了,厉声喝道:“去把他给我揪出来!”
百顺心想,五爷再怎么庶出,那也是主子,哪能是我“揪”得的?
可是金玦焱已经袖子一甩,大踏步的往后院去了。他只得回身去找院里的人,让他们四下去寻金玦垚。
说来也怪,下人私下里说五爷对立冬如何如何好,八成是有跟四奶奶讨了去做姨娘的意思,可是始终不见跟四奶奶开口,而且以前五爷回来,总爱往四爷屋里头钻,如今,倒也不大过来了。
☆、201危机突发
或许是因为四爷成了亲不方便,而且上回喝酒又闹出夏至那档子事,不好意思见四奶奶,可是今天,立冬遭了难,全家上下都知道了。五爷这回拖延着不肯去东凌学院读书,整日里待在及第院,可是怎么不见来瞧立冬一眼,更别提替那丫头求情了。
倒是千依,傻啦吧唧的跑出去,非说东西是他拿的,至于从哪拿的,要拿了做什么,还说不清楚,只会“帮帮”磕头,说要打要杀要卖要送官都任凭主子决断,他什么都认。
想不到,千依还是个痴情种子。只可惜,人家看上的不是你啊!
百顺感叹,虽然对千依时常跟他争宠,手头又阔绰而感到不忿,此刻也不禁钦佩几分,于是更加卖力的去寻金玦垚。
其实千依背后的靠山是老爷,他早就知道。可是老爷去乡下喝侄子的喜酒,至今未归,而今儿这事打早上就开始闹腾,估计千依怕是等不到他老人家回来了。
再说,这本是内宅的事,老爷又如何插手?
更或者说白了,千依再怎么得宠,终不过是个奴才,即便拿出确凿的证明清白的证据,只消主子一句话,就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