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丞问:你不担心我举报你?
你不会的,投鼠忌器,你举报了我,连带音音也将暴露。
态度之从容,让方丞冷笑了,方丞道:身家利益如果面临倾覆之险,还谈什么儿女情长,不过他转口道:现在还不到倾覆的地步,情分还是要顾念的,所以我没有举发你,而是浪费时间请你上山来商议。
戈亚民:商议什么,说来听听。
方丞说:我需要你办一件事情。
戈亚民笑笑:南京的肃奸动作我们干涉不了,你跟政界勾连匪浅,不会不知道整你的那一派和我们不站一队。
这个当然,我说的是另外一码事令堂以及你背后的势力,我要他们彻底打消暗算我的念头。
戈亚民一顿,随即冷笑:大可放心,此事我已交涉好,不然你以为你还有命跟我在这里说话?
方丞也冷笑:连你都认为我备份了物证,令堂会不这么认为吗?你们短时间内为了蒙蔽音音放我一马,之后呢?恐怕不等我出了津浦铁路就会展开暗杀。
方丞说着睨他一眼,你的努力,没什么意义!
戈亚民凝视他,道:你想怎样。
方丞说:我想你今晚留下。
*
西门音和母亲相对无言,藏在事情表象之下的危机被她们捋出来了,西门音说:戈太太为了保险起见,绝不会放掉方丞的。
方丞的资产出去了,人却恐怕出不去了,性命堪忧,想到此,西门音的心情愈加沉重,说:他终究被我连累了。
西门太太心中不忍,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西门音焦虑地揉上眉心,说:看来必须走那一步了。
母亲闻言看过来:你指的是?
西门说:戈太太强势,等闲手段撼动不得。但她是个母亲,有着最大的软肋。
西门太太怔,试探道:孩子?
西门点头,说:我要举报戈亚民。
西门太太一惊,不相信女儿能做得如此决绝,戈太太一党虽然跋扈,但戈亚民不,戈亚民的动机也复杂,但复杂归复杂,却也很难确定他是觊觎那件事的成分多,还是基于对音音的情感多。他几番为她涉险,无论杀人还是其他险情,戈亚民始终是有于他自己最有利的方式可选,但他却选择了于音音最有利的方式。
音音,若是害得他身败名裂,可如何收场?
西门音摇头,以她微弱的能量,不论做得如何决绝,戈太太都能给亚民兜底,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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