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似乎陷入了回忆中,眼神变得飘渺而迷茫。
“奶奶,太迟了,我得带尹婉回去了。”
恰在这时,薛湛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告知老人家,天色已经不早了。
尹婉与薛湛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尹婉起身向老夫人告别。
“婉婉,以后可要常来看望我老人家啊。”
“行,我天天都来向你报道,亲爱的奶奶,我先走了。”
老夫人显得有些依依不舍,还执意从楼上走下来相送,直至把看着她坐上了薛湛的车,目送着载着她的车远去,她才幽幽叹息一声走回了别墅。
尹婉去医院看望了母亲,林佩姿病情又复发了,神情又有些不对劲了,负责她的护士都换了好几拔,她总是喜欢乱骂人,而且出口全是那种不堪入耳的脏话。
尹婉接到主治医师的电话后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主治医师用着非常沉重的语气告诉她:“尹小姐,不好意思,你的母亲病情再难恢复,我们这里对治疗你母亲的病情不在行,你应该送她去更专来的医院,迟了恐怕会耽误她的病情。”
“能不能缓一缓?”
尹婉目前还找不到一家医院可以接受母亲,而且,她手上也没什么钱。
“不行的,你的母亲等不起,今天下午,她又打了一名护士,把人家额头都打破了,缝了六针,还用针扎了一个病人,病人客属严重不服气,把她告了。”
听着主治医师的话,尹婉百感交集,告了的意思就是要让她出钱。
向主治医师说了几句好话,尹婉走出了医生办公室,还在走廊上就听到了母亲歇斯底里的嚎叫声。
“你们这群贱胚子,给我滚出去,老娘不要你们侍候。”
尹婉加快了步子,几步绕进了病房,便看到几名护士正拿着绳子捆绑着她,林佩姿眼睛瞠得比铜玲还大,眼睛里充斥着血丝,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面容狰狞,看起来怪吓人的。
“妈,别这样。”
护士们这样对待母亲,尹婉心里给针扎了一样。
“尹小姐,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你看看这屋子已经被你母亲砸得不成样子了。”
一名护士连捆着她的手,边指着一地的狼藉说。
几名护士将绳子捆绑到林佩姿的手脚上,让她呆在床上,然后,吁着气走出病房。
被束缚了手脚的林佩姿蜷缩在白色病床上,手与脚都不能动了,就只能将头一下又一下碰到墙壁上。
“她们就是一群疯子,我要将她们活埋,活埋,统统都活埋。”
她嘴里一直叨念着两个字,一直重复着“活埋”两个字。
她发誓要把所有伤害她的人都活埋。
尹婉赶紧用身体垫到了她的头下,让她免于用头撞墙壁的痛苦。
尹婉看着额头碰破血流不止的母亲,眼中有泪滴在慢慢地凝聚,妈,你又走入了那个世界。
也许,不知道人世间的痛苦是最高的境界。
也许,你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怜,多可悲,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可悲到什么地步?
也许,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晓,对于你来说,是最大的解脱。
然而,之于我,却是一种说不来的苦与痛,眼睁睁地看着你自虐,我却无能无力,母亲,难道这就是你我今生的宿命吗?
今后,你,我,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就要相依为命地过完这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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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爱你就不会去计较!
尹婉不知道自己是几时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几时醒来的,总之,她睁开眼的时候,病床上就没有了母亲的身影,绳子被丢弃了在地面上,绳子还染了一些血渍,很明显,母亲挣脱了束缚跑出去了。
尹婉当下吓得面如土色,赶紧跑出去寻找,医院里的护士也帮忙寻人,可是,她们找遍了大街小巷,整个锦城,再也看不到林佩姿半个人影。
二十四小时后,尹婉心急如焚地报了警,警察要在家等消息,尹婉回到了租住的小房子里,如坐针毡。
整整一夜她合没眼,警察给她打了电话,说是从海里打捞起了具女尸,让她前去认领。
当她颤颤魏魏地走入太平间,颤抖着手指掀开了裹在女尸身体上的白布,尸体虽然面目全非,可是,女人身上的衣物让她紧崩的一颗心渐渐松懈,一记笑痕从她眼角滑过,不是她的母亲,不是,她缓缓覆盖上白布,擦着眼角的泪水走出太平间。
那年的冬天,尹婉感觉特别特别地冷,那一年,父亲死了,母亲失踪,那一年,她怀上了生命中的第三个孩子。
母亲从医院消失后,尽管尹婉十分努力地寻找,费尽了千辛万苦,可是,仍然没有寻到母亲的一丝下落。
那年冬天,对于尹婉来说,有喜也有忧,因为,过春节的时候,少弦莫名其妙地从澳洲回来了,刚回到青洲,就迫不急待到锦洲来寻找她。
四处是爆竹燃烧的声音,尹婉一个人正在屋子里吃着清冷的团圆饭,她的小屋门敞开着,她不想将门板合上,因为,屋子里太冷清了,满满的一桌菜,只有她一个人食用,即浪费又冷清。
尽管屋子里四处点着大红色的蜡烛,五彩缤纷的气球,可是,她还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冷清。
本该是团圆的日子,桌子旁就只有她孤单的人影,与肚子里的宝宝一起度过一年一度最美好的节日。
听着外面的爆竹声,也许是喝了一点点的香槟,尹婉神情有些恍惚,她知道自己不能喝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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