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问我,格桑,这些天你去了哪里?
我搅了搅碗里的冰花,未响。
你回答我。
沈安的声音闷闷的,我起了身,沈安,我要回去了。
迈开步子的片刻,我飞快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出了店门手机开始频繁地响,我不关机,也不挂断,我知道是他。
再后来我接了条短信,沈安问我,谂念是谁?
上个年初,我在bbs里狠命发帖回帖赚积分的时候,有个常在bbs里贴文的写手顶我的帖问,格桑,你是a城的吧,我隔天要去你那里,方不方便来接我?
我说好的,于是加他q留了电话,在记事簿里记下车次及进站时间。
翌日上午八点四十,我准时到了出站口,手机响起时我抬眼望见对面走来很干净的男孩子,板栗头,单眼皮,穿邦威休闲服。他在我面前扣掉手机,他说,格桑,我是谂念。
我不出声地看他,我习惯了在一些时刻选择沉默。
格桑,我知道,一定是你。
我眼前的谂念眼神笃定,我拉过他手里的包,问,为什么?
哦,没有为什么。他笑,嘿嘿嘿嘿。
那是寒假刚刚开始,我在家附近找了空屋让他租住,让他在那写些文字再拿去我那打出来贴在bbs上。
17号清早谂念在外头敲门,格桑,你赶紧起来。
我拖着睡衣去开门,谂念你脑子让门挤了是怎么,老早老早的,让人活不让人活啊。
你手机怎么给关机了?
啊,我晚上睡觉不关机不得被骚扰电话郁闷死。我恍了恍神,捶他,谂念你少转移话题,我得控告你无故扰民。
你去,去开机。
啊?
我让你开机你老实去不得了。
我就去了。刚开机就听见一阵狠响,全是未接来电,不等我查查号码它老人家就又响了,接:“喂?”
“哈哈,我。”
“晕,你呆屋门口打什么电话啊,大作家?”我转了个身看想谂念。
“生日快乐。”谂念举着他那只motorola朝我露出酒窝。
“”
“哎,格桑哦,”他边说边挪进屋里“我昨晚忍着到了十二点没睡,为的给你头一个说这句话啊,结果你也太打击人了,居然整了个关机!”
“嘿,谂念你先坐会,我去刷牙。”
“你们家厨房在哪?”
“晕。你还真拎一篮子白菜来修理我的胃啊?”我瞪眼看向他左手心里握着的塑胶袋。
“行了,你刷牙去吧。”谂念过来推了我额头一掌,他手心的温度不急不缓地递过来,淌遍全身,我仰起头好好看了看他,安静地点头。
谂念居然在我的小屋里煮麻辣烫。
那些串得很纤细的藕、豆笋、青菜,统统一副安逸的摸样,我伸过手去抓,我说谂念啊想不到你文字不错还兼会厨艺啊,我来尝尝。
谂念说格桑你记不记得我写过的那篇青菜里的久与长?
我的手停在了半空,青菜串落回了锅里。
“你记得的对不对?”
我在心里说对。谂念在那里面说,他只会为一个女孩子做她喜欢的食物,因为他会照顾她一辈子,久久长长。
格桑,这么久以来我都不曾找到那个女孩子,可是现在,我找到了你。嘿嘿嘿嘿。
我也笑了,谂念,你这算什么?还笑?
——哦,我在告诉一个在吃我做的青菜的女孩,我喜欢她要照顾她。
——她会肯吗?
——那你说她会肯吗?
——肯定不会的。你这个模样还不够引人注目,她记不住你。
——不怕哦,我带了相机,好让她不记得我了有得回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格桑你笑这么丑,除了我没人要你。
——你才认识我几天?
——我在bbs上认识你几个月。
然后谂念揽住我的头,相机“咔嚓”地响了。
谂念,你贴好文章我们打会游戏吧。
行,这就好了。ok。打什么?
你说呢?我乖,听你的话。
哈哈哈,好,俄罗斯吧,小姑娘玩点简单的,我小时候都是用手柄游戏机打这个
我开心地听他讲话,发觉听自己喜欢的人讲起童年,真是那样美好。这个突兀出现在我生活中的男孩子,这样轻易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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